顾耀又看向知真相的老娘。楚玉也没替他瞒着，说：“忙着钓凯呀。”顾耀觉血气又在上涌，说：“他一个男的，钓凯什么？”万幸顾耀没听过同恋，倒是没将弟弟往这些七八糟的地方上想。“跟在凯后当跟班，说几句好听话就能混吃混喝，谁还想学习呀。”楚玉说。家里穷的时候，顾武给学校里的有钱同学当跟班，那时候他觉得有钱同学人傻钱多随便几句好听话就带着人白吃白喝，只是等他家里卤菜店起来之后，手宽裕之后的顾武，并没有多时间就变成了他过去认为的傻。甚至他还比其他人沉沦得更厉害，沉浸在虚假的捧中，丑态和现在被楚玉捧着的阿豪没啥区别。“胡闹！”顾耀大喝一声。“家里送你学校，是让你好好学习以后找个好工作，你倒好，一天到晚跟在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后！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顾武闻言忍不住反驳：“刘少他们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他们是有钱人！”“旧社会早就亡了，哪来什么刘少李少的，你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顾耀训斥。“他们能带我蹦迪带我吃烟，他们就是少爷！”顾武梗着脖说。顾耀面对妹妹犯浑还能忍住，但面对弟弟，他实在没忍住，一掌过去。“你才几岁，就学会烟了！你不好好学习，还敢迪厅，也要跟阿豪一样当小氓？”顾耀骂。顾武捂着脸，犟脾气也上来了，说：“烟怎么了？几个男人不烟！你就是看不得我好，嫉妒我有烟，有吃！”顾耀听到这话，第一时间竟然不是生气，而是觉得熟。顾武这胡说八的样，他觉得实在太熟了，简直和某个人一模一样。顾耀转看向楚玉，只见楚玉也睁大睛看着他们呢。楚玉的里没有任何担忧，反而是一抹兴奋。顾耀本想问问楚玉为什么，但转念一想，就算问清楚了，估计楚玉也说不什么好话来。思绪这么一打岔，顾耀反倒冷静来了，他一气，对着顾武苦婆心地说：“报纸上天天都在说，电视广播里也没少宣传，烟有害健康，这不是什么好事，你戒了吧。”他这样冷静，顾武也跟着安静来，他不是主动要烟的，只是那样的环境里，周围所有人都烟，也完全是一副拿烟当好东西看待的样，顾武被裹挟着学会了烟。从一开始的不愿，到逐渐享受，顾武这个年纪的人，完全无法从里面爬来。“我不戒。”顾武说。顾耀觉血压又在往上升，但他还是行压抑住怒火，试图讲理：“你不戒烟，至少要跟那群人断了，不要再跟他们来往！你想吃，等我工作了，家里就不会这么拮据了，你也不用跟在别人后卑躬屈膝。”顾武闻言神转，顾耀工作了会给他买，但肯定不会给他烟，也不舍得给钱让他去蹦迪，因而他并不愿意跟那群人断了。“大哥，我和他们是朋友，没有卑躬屈膝，你别说。”顾耀反驳。顾耀又不是没在学校看过类似的例，顾武说的话，他一个标符号都不信。楚玉却忽然开，说：“对呀，都是朋友，老大你别什么都要。”顾耀见楚玉还要打岔，顿时气不打一来，说：“妈，小弟给别人当跟班，你这都能忍？”楚玉理直气壮说：“什么小跟班，他虽然占了那些人一便宜，但他们都是平等的，小五，既然这些人有钱，回你就将人全带到店里来，让他们多买卤菜。”顾耀心果然如此，他就知楚玉没憋好，越来越离谱了。顾武比他还不乐意呢，他和同学们来往时，拿得手的份是烈士女，可不是什么需要生意的卤菜店老板娘的儿。他这段时间因为一直在卤菜店里帮忙，错过了很多少爷们的活动，已经引起他们诸多不满，更重要的是，他也无法左右别人的想法呀。“妈，他们不吃卤菜。”顾武说。楚玉立不满了，说：“不喜可以慢慢培养啊，你多跟他们说说咱家卤菜店的好。”楚玉也是打雷不雨，要人家来买卤菜，甚至连一试用品都不乐意给。顾武还是一脸为难。楚玉嘴一歪又开始闹：“我就知，你这个白狼，就是瞧不起咱家的卤菜店，觉得拿不手！你这个忘本的家伙，一都不知父母的不容易，你以为人家理你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爸爸！你要心存激……”顾武都大了。顾耀却听了不对劲，老娘大分时候都是不靠谱的，但偶尔也会语惊人，说一些奇奇怪怪的歪理邪说。“这群凯带着他玩，和爸爸有什么关系？”顾耀追问。楚玉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让顾耀心惊胆战的话：“这群凯要是惹事来局里，到时候让小五去罪，一个烈士女的名落来，说不定这事就这么算了。”顾耀吓得呼都快停了。就连顾武，此时都不敢开了。楚玉的话，就像是世界的另一面，缓缓在他们面前打开。“妈，你别吓我。”顾耀轻声说。楚玉瞥了他一，说：“你们怎么一副很奇怪的样？这都不知？”顾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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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