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个好妈妈。楚玉继续像之前一样折腾她，每天给她安排无数稀碎的事，顾姗一旦想装聋作哑，楚玉也很脆，抓着顾姗用力摇晃。“你清醒一！”“他是个要被枪毙的毒贩！”“你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的！”楚玉猛烈摇晃之，顾姗冒金星、恶心呕，想阿豪的时候都变少了。偏偏这还没完，楚玉还在大喊大叫：“老大老二，老三怎么忽然吐了，她是不是怀了，天杀的，我们家怎么了个坏名声的姑娘！”全家人都围了过来，用怀疑的神看着顾姗。顾姗都快气哭了，她每天都被楚玉折腾得疲力尽，连和阿豪拉小手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可能怀！ 公平的妈妈（十三）“我没有怀……”顾姗弱弱说。“送她去医院看看吧。”顾耀说。顾娥瞪着顾姗, 脸上很快闪过一抹决绝，说：“如果有了就打掉吧，我们家不能养毒贩的孩。”其他人全都表示同意, 在这个问题上达成共识。“去外地的医院, 本地的万一被熟人看见了怎么办。”顾思提意见，他想要最大程度保全家里的名声。众人七嘴八, 很快就商量好了解决方案, 甚至连去哪家医院打孩都决定好了。顾姗解释好几遍, 但压没人信她，她都要疯了，喊：“我不去医院！”顾娥冷着一张脸, 说：“如果他是普通的小氓, 我都不会求你去打孩，但他不是！这件事没得商量！”顾姗大喊大叫：“说了没怀就没怀, 我这段时间都没和他怎么相过，怎么可能有孩！你们怎么就不信呢？”“你都吐了诶, 你这个月是不是没来那个？”楚玉忽然背刺。顾姗也不知自己月事为什么会推迟，但她觉得自己绝无怀可能：“我真的没怀，你们都不信我！是不是要我死给你们看才信？”顾姗说完这话, 不仅几个臭匠全都愣住了, 她自己都愣住了, 她心里竟然生一自己就这样跟着他去了的念。在接到阿豪要被枪毙的消息时她便心如死灰，如今她越想这个念就越烈。“你们不就是嫌我丢人吗？我现在就去死，我不活了行不行！”顾姗似是赌气一样对着众人说。兄弟妹们都被镇住了。但楚玉没有半分迟疑, 她一骨碌从椅上爬起来, 顺手起地上不知谁的臭鞋，接着冲到顾姗面前, 鞋那面朝着顾姗的脸上狠狠扇了过去。楚玉扇完也没将鞋拿走，而是死死贴着她的脸。顾姗不仅觉得脸颊生疼，还觉得鼻要被脚臭味熏废了。“你想死是吧？为了个贩毒的你要死要活是吧？行啊！大家一起去死！反正老娘养你这么多年，也没享过你一天福！都是老娘活该的，走，我带你去湖！”楚玉骂完，直接用臭气熏天的鞋堵住顾姗的嘴，拉着她就往外面走。顾姗呜呜咽咽地挣扎着，她闻着那奇怪的酸臭味整个人都要窒息了，偏偏楚玉力气奇大，她压就挣扎不开。其他儿女看着这形全都吓坏了，赶忙上来拉扯。“妈，你别冲动！”“妈，顾姗只是一时糊涂，她说气话呢，不是真的要死！”但楚玉的态度却很决，谁上来阻拦都被她随手推开，生生从一群人中挤一条路来。混之中，他们也没注意楚玉的力气似乎格外大，只以为老娘实在太决了才会这般气势如虹。楚玉一路拽着顾姗到了湖边。冬日湖边草木枯萎，但湖却依旧静谧沉。“来啊，死啊！谁怕谁！你先去探探路，回我就倒地底陪你！”楚玉大声喊。接着，她一把抓着顾姗的脑袋，用力冰冷的湖里。刺骨如铁的湖打在顾姗的脸上，漫她的腔里，顾姗第一时间不是觉得解脱，而是惶恐。她心底藏着她自己都不知的求生，在与死神直面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压就不想死。她阿豪，那小鹿撞的忐忑，那被世俗不容的刺激，在陷恋的时候，觉得自己是鲜活的，是被这个世界注视着的。她以为自己可以为阿豪任何事，但真的事到临，她发现自己似乎比想象中更弱。她想活，她不舍得死。楚玉受到之人的挣扎，但她也没放手，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