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渊还好意思说他咬人，那家伙也没好到哪去……也就对面坐着的是应星这开天辟地前无古人的超级直男，直到现在都没注意到那么明显的伤——虽然更大的可能是注意到了，但他不在意。应星在某些时候，其实也是个很难揣的人了。一碗面肚，一缥缈的魂从景元躺尸微微张开的中飘来，木渊着魂端的呆把它压回去，顺便递上一瓶解辣的酸：“回去么？应星也该睡觉了。”“零件先还给我，”应星，“睡什么觉，抓完活才是正事……”木渊笑的看向他，语气轻松：“然后在寿终正寝之前先死于猝死？是谁说‘要让所有人看到他的一生比生漫无用的寿数更有价值’的？那你这一生是刹那的，二十多岁猝死于工作台上，在社会反面事例上能够传千古的价值。”应星仍想挣扎：“公司的力剂很有用……”“需要我去统计帖里找星际和平公司每年猝死员工数么？”木渊无，“工匠都是要拿事实与数据说话的，我这的数据绝对是你搜遍星网都找不到的最全版。”——酒馆乐贴，你能想象到的数据应有尽有，为广大幸灾乐祸乐人提供愉的温床。数据绝对真实，童叟无欺。“而且十王司肯定没有那么急吧？说到底，这么多天都没好，肯定是你在私自改动升级偃偶……啊，不会还有用他们提供的材料什么实验吧？”应星无话可说。景元刚从宇宙爆炸般的辣意中挣扎神志，嘶嘶哈哈：“这能行？”不违规么？两个工匠嫌弃的看他一。当然违规啊！不过这事嘛，不是提供材料的十王司，还是接收材料的工造司，两边都是心知肚明的，十王司提供的材料和平常所见到的材质都有微妙的不同，这也和他们涉及的工作有关——了十王司的，不是死是活，都算是两脚踏了间，和“差”一个质，他们的工作也更加危险……以及灵异。反正木渊是一都不想和十王司打，他是实打实的幽灵苦手。至于他们的材料……咳，工匠这生，面对与寻常不同的材料，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什么？研究一，看能不能造什么。也因为这个，十王司每次和工造司合作的时候，都会拨比所需再多一成的材料……供这帮好奇心旺盛的工匠变着样研究。“专业所致嘛，”木渊撑着，漫不经心，“就像把一只从未现过的异兽放在科学家面前、闻所未闻的危险秘境首次现在无名客的罗盘范围；又或是一个味诡异的包丢到狗的面前，就算可能危险，它也很难忍住不吃啊。”应星：“……这个例有恶心。”木渊：“我还没说是什么味的，你就联想来了？”

    “……”应星不想和他说话了，接一句话，他起码少活一整年。虽然话题往奇怪的，疑似很影响胃的方向拐了过去，景元却丝毫不受影响，把那瓶酸喝个净，边一圈的胡：“话题好像扯远了……总之，你这个项目没到死线危险的时候吧？那还熬什么，命重要好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应星有些不愿的：“行吧……零件先还我。”木渊顿了顿，把手搭在他实的臂膀上，双真诚：“应星哥，你觉得咱们关系怎么样？”这话题跃的太快，简直是猫一样的思维，应星没跟上度，愣了，不太自然的如实作答：“……好友。”木渊伸手撵了撵，了个数钱的手势，这样的手势总会把人衬得猥琐又油腻，可叫他起来，却带了些狡黠的意味：“那个，你看……既然你都觉得我们关系这么好了，你好友我这辈可能都没机会从十王司的材料里克扣东西来研究……你这批材料应该有不少剩吧？”他笑弯了，小声：“我最近正发愁一块模组没有达到我预想中的威力呢。”应星也没一拒绝，而是：“我有什么好？”木渊大受打击：“你跟我还分这么清？”应星：“亲兄弟明算账，这还是你教我的。”好骗的老实人一到材料这就没那么好忽悠了，木渊啧了一声：“你想要什么材料来换？”“我不缺材料。”他装得很不愿，应星中笑意，“我把材料给你，你把那段录音删了。”“……其实我这还有不少好东西的，比如丹枫睡着时脸上画了五棋的图，和镜比试发被削成狗啃的样；白珩喝多了拉着镜际舞结果被踩哭的视频；景元帮忙带他们队员孩被扎小辫涂指甲的全过程什么的……”景元咣的把酸瓶砸在桌上，面不善：“你说什么？！”木渊默默往应星那边蹭了蹭，无视他：“还有……”那一串“好东西”听得应星有些黑线，心中庆幸他在木渊那只有一样黑历史，此时还有销毁的希望：“条件不会换的。”“……行吧。”一切为了材料。木渊恨当着应星的面把录音删除，都不用对方提醒，连同各备份都删了个净，跟着应星去取了一箱零件时，还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