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开”的裙摆

    夜，前厅，昊烨坐在虎褥上，单手托着腮，冷冷地瞅着脚跪着的妇人。

    “你可知罪？”昊烨淡淡地满是不耐。

    “请人明示。小的真的不知！”烛火，一黑布绣的妇人跪在地上颤抖。

    昊烨比了个手势，一条大红金边的妆缎短裙落在妇人面前，看着这条裙，昊烨就脸发青，他今天不去还没发现，这裙是越来越短了，上次还在膝盖，这次就上膝盖了，他再不问，只怕就不及膝盖了。

    他昊烨脾气是好，但谁乐意让自己媳妇一天在外面胳膊秀大？

    岭西的风俗嘛，女孩穿中袖，短裙，他是外族人，他忍，脚，小，小臂……再若隐若现小蛮腰，他都咬牙忍过了，现在要往上了？

    他不言语就当他好欺负？再不言语，他昊烨就绿云罩了！

    妇人不解，看着裙，其余岭西人看着裙也是面不解，似乎觉得裙得很，满是讚叹之，艳慕之意。

    还是昊烨边的近侍了问题所在。

    他说：“这裙腰丈余，怎么裙摆就不到两尺呢？而且比原先的还短了两寸。”

    他话音一落，其余岭西的事偏开脸开始咳嗽，似乎遇见了什么尴尬又不好言说的事，脸全变得通红。

    昊烨皱眉，难是什么岭西他尚且不知的风俗吗？

    妇人看着裙摆无奈地望向她边最资历的山鹰叔，满是哀求。

    年过中年的山鹰无奈，红着老脸，对昊烨说：“人请借一步说话，我想有误会。”

    昊烨抬眉，示意众人退屋，连那妇人也一併退去。

    然后昊烨瞅着这个个不，但双目如鹰的男人，别人可以不搭理，但这个山鹰是原人阿帕最忠心的、也最得力的手，不能不理。

    山鹰回说：“人，你可知这裙寻常人家女儿，一生只有一条，要绣一辈！甚至有的母亲一生就嫁那日穿一次，然后留着继续绣，再送给女儿嫁穿，这么一代代的传承，而且您看，它是里外绣。”

    昊烨皱着眉，还是不懂，他只知岭西百姓贫困，很多人家数年甚至没一件新衣，吃穿皆是自给自足，女儿嫁的衣裳要求好，即使在中原母亲留着嫁衣给女儿，在贫困家也尤为常见，不足为奇。奇的是裙为什么只腰，而不裙摆？

    漂亮？把腰裹得桶一般叫好看？

    还嫁穿？单是褪来，人都转了，还是岭西的男人更喜自己媳妇被人看？待自己磨蹭着等？

    山鹰想了想也不知怎么解释，能让这个保守的中原人理解者其中的玄妙，正着急，忽然就看见了屋中，那瓶里不知谁了数枝月季，立刻喜笑颜开，取了一支。

    昊烨更不明白，但只能耐着听。

    只见山鹰兴地拿着一朵半苞的月季，走到昊烨面前，先是倒过来说：“就像女人们的裙？”

    昊烨微微，只是形状没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