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娃娃、胖娃娃、一个——胖娃娃……”小猫抱着胖胖哼哼。

    昊烨从一堆帐册里抬，回看小猫俨然一副慈母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问：“跟谁学的？”小猫本就不会，以前都是他唱他们那里的摇篮曲。

    “苗苗……”小猫笑着低语，继续哄胖胖睡觉，最近几日胖胖睡觉总不老实，总是张着嘴“依依呀呀”老半天，还闹腾。

    昊烨笑：“好听的。”心里兴，儿时都听兄们说养了孩，纵是百炼钢也能变绕指柔，看看小猫如今守着胖胖的模样，心里总是说不的甜，他这小家终于像个家了。

    “那是……”小猫笑得得意，想当年，他就是凭着一副好嗓把山雀唱到手的，虽然如今是小豹的媳妇了，但想想当年，小猫也想过不来大寨，兴许他和山雀……

    他小猫也没钱结婚，一个男人怎么让自己老婆饿肚呢？何况他连个遮风挡雨的地儿都没有。

    “都说岭西的男女天生能唱会，你来大寨，可没怎么听你唱过？”

    昊烨复又埋看帐册，想起他每次路过岭西的山涧，晴天时，总能听见年轻男女对唱的歌声此起彼伏，煞是好听，意绵绵，隔着一大河也能传，真是羡慕。

    “谁结婚了还唱。”小猫嘀咕，他唱给谁听啊，这里的女人都有男人，他没事找么？

    “怎么结婚了就不唱？”昊烨笑，他记得他家乡，无论男女，抬起酒杯就会唱歌，兴时还能围着篝火舞，庆节日，来岭西他都几乎忘了那些习俗。

    “天猫叫，找到了伴，你听见它还叫吗？”找到的都跑了！他小猫就算想也没胆！找死不是？

    “你唱过吗？”昊烨问得无意识，手拿着笔，正描图，最近阿帕困在书房，小猫没事就偷偷往他这里跑，差让他都忘了他们两还被那“阿帕”银河挡着。

    “……”小猫不言语，抱着小胖胖装没听见。

    他小猫心里可明白了，昊烨别看是个大男人，心小得只有指尖大，女人似的，那似他们山里男人，从不问自己老婆以前和过谁，能在一过日才是正经。

    “人家没理你？”昊烨笑，觉得一定是小猫傻傻脑，人家姑娘受不了，顿时觉得自己了件好事，收了这妖孽。

    “……”小猫抿住猫嘴，决不犯同样的错，摇着胖胖，努力不说话，担心自己一说话就馅了，喜他的姑娘可多了，也不想想他模样多俊，山歌唱得多好，勤劳又善良，就是一穷二白，上无片瓦无针之地。

    “生气了？”昊烨挑眉，突然觉得自己挑小猫的痛楚有理亏，忙看了看小猫，谁知看见小猫神在在的，似在回味什么，心里就微微有些不舒服——原来不是没相好的，而是放在心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