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盼过年，一年一年又一年。

    凌晨偷偷摸摸一顿提前的年夜饭后，那边喧嚣未停，又是一阵劈劈啪啪的鞭炮声，天边拉起漆黑的帷幕，透天光。

    一金黄的岭西秋，在黎明前一阵劈劈啪啪地鞭炮中迎来了格外寂静的早晨。

    前院的杯盘才刚刚被仆人们收好放池，已婚的女们就主动承担了洗刷结束后简单的杂事，让那些年轻未婚的姑娘小伙回家各自装扮去了。

    苗苗年纪未到、小猫规矩算是已婚为人母了，自然未婚男女去游方唱歌舞，自由恋没他们俩的份，什么呢？

    两个人挽着袖，蹲在池边刷盘，三娘叉着腰，监督他们刷过的每一个盘是否净又明亮。

    猫爪揪住每一个盘洗完，先自行检查一遍，这刷碗的活不是没过，只是多年没上手，有手生，需要熟练一。

    苗苗那里洗过什么碗，虽说她家在大寨一直属于人，但是她只煮过药，研过粉磨，笨手笨脚差把盘拿了打破，见着好容易洗好了一个盘，小猫那里盘就堆了好几迭。

    “你帮帮我！”苗苗乘三娘撇过脸和正在摸肚巫冥得当儿和小猫耳语。

    “昊烨还等我回家带孩呢？天一亮，他们要去打猎！”当丈夫多好啊，还有猎打，此刻带孩还能睡回笼觉。

    小猫嘀咕，不是他不想帮忙，家里还有孩，给人当娘没得閒，妈什么的不放心。

    “你就吧，一会天亮了，就是小孩上门讨的时间。”

    苗苗低语，银镯不停碰着盘，敲在三娘心里一一的，那盘可都是今儿要拿来盛生糖果的。

    “胖胖还不会走路呢！”真是可惜。

    小猫叹气，上门讨他知，那可是他每年小时候朝思夜想的好日，背个大兜兜的给各家大妈问好，穷的人家会给一把自己家烤的瓜，宽裕些的人家就会给上一块米糖，抿好时间，把一颗心都甜了。

    “我抱着去！你帮我洗一半……不多！”苗苗凑耳朵低语。

    小猫斜，“也就五个盘，用得上帮吗？”而且苗苗的力气那么小，能抱多久，那个娘的大闺女都比苗苗。

    “咳咳咳……”三娘很想装作没听见，但没见过说悄悄话，这么声大的，“小猫洗好，就把盘净给我看！”

    “净吧！”小猫一双白猫爪被风得泛红。

    “不错，你小心收好了，这是你们院里的青瓷盘，一共十个，剩这五个，我用完一会让苗苗洗净给你送来！如果她给你打坏了，她嫁人时，你就把这碎盘送给她！”

    三娘看着心急如焚的苗苗冷冷地说，一双冷冷地盯着苗苗，努力不让自己心。如今就是收拾这两个生在福中不知福、两缺心的好时候。

    “阿婆啊……”苗苗的镯打着盘，满是彆扭，哪有这样的阿婆，帮别人不帮自己。

    “阿什么婆啊，你以为你是小猫，衣来伸手饭来张的夫人命啊！洗不净，什么讨也别去了。”三娘端了凳坐在苗苗后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