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快就发现了，他并没有耽误正事……

    她在外面跪着，他在里可没等。折一会儿送来一本，书一会儿送去一册，她的事对他来说大概多算调剂一心。

    楚怡无语凝噎地继续跪着，心中矛盾地思量究竟该说什么。

    ——思路无非两个，一是她认错歉，说自己错了；二是解释自己当时为什么这么说，有什么想法。

    说起来，好像是第一个比较安全，毕竟第二个涉及的“想法”……谁知太听完会不会更讨厌她，直接把她给砍了？

    可其实，第一个也很难。就凭太这上纲上线的脾气，她认错的措辞如果没把能他哄舒服，估计还是过不了这关。

    就这样，足足又过了一刻，楚怡才挣扎着拿了个主意。

    可脑清楚了，却不合。她刚一用劲儿，就被上的酸麻坠得又跪了回去，连带着发一声轻叫。

    屋中，沈晰写字的手顿了一，意识地瞧了窗外：“是不是楚氏要来？去扶她一把。”

    他心里想着，楚氏那个小板，昨天多站了一会儿都不行，跪了两刻肯定不好过。

    张济才挥手示意手去扶人，心里腹诽着：殿，您还说不喜楚氏？

    很快，楚怡就被扶了屋。

    太怡然自得地着茶上的气，一乜她：“坐吧。”

    宦官又扶着她坐去了旁边。

    沈晰摆摆手，再度让旁的宦官都退了屋门，楚怡坐在那儿，倒是不那么难受了，但在沈晰的注视觉如芒刺被。

    沈晰淡看着她张到手指直搓上袄的一边，笑了声：“说吧，孤听着。”

    “殿，婢那么说……是有原因的！”楚怡最终选择了有危险的那方式。

    太，表示你继续说。

    “云诗和婢从东起就要好，看到云诗侍奉过殿却还是没有名分，婢替她担心着急。而、而且……”楚怡沉住气，“殿您说，若是您自家的妹和谁同床共枕过却没有名分，您会怎么看……”

    太的面明显地一分分沉了去，楚怡观察着他，声音也跟着发虚：“您也会生气、会觉得对方不是什么好人吧……”

    她话音落的同时，他冷冷地开了：“谁给你的胆，还敢议论公主们？”

    “婢怎么是议论公主们！”楚怡被他这杠般的扣帽方式激火了，后牙一咬，又着自己低去，“婢只是举个例，对事不对人。请殿明鉴。”

    嗤，看她这副不服不忿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