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中泡了好几天，焦烂额得连楚怡都顾不上了。连晚上搂着楚怡说话时他都会不由自主地走神，一闭想到的就都是白纸黑字。

    可饶是他这样拼命，一时间也并没有什么展——从这些典籍和先前存档的折来看，周边各国对大应还都恭敬的。

    近些年真有过的就两个，一个是东南边的车若，可这个国家忒小了，大概也就和大应的一个省差不多大，还不能是大省。

    而且它不仅地方小还穷，闹的那个也是因为穷而起的——他们一闹蝗灾就是全国蝗灾，日过不去了便跟大应要粮。但那年大应的收成也不太好，当时的皇帝就说不能给那么多，他们的国王急了。

    如此而已，说他觊觎大应皇权？他就是把大应民都死了，皇位也不着他来坐啊！

    另一个，是西南边的颍逻。

    颍逻论国力远在车若之上，先前发生的也没车若那么令人无奈。他们确实是有野心的，几十年前曾兵指大应，意迫朝廷割地，后来被朝廷派兵打了回去。

    但在这回的事里，沈晰却觉得颍逻比车若更不可能。

    ……因为羊在颍逻是圣，他们举国上都不吃羊，羊是要供在庙里好好养着的圣灵，国王被誉为神羊的化，连王冠上都竖着一对羊犄角。

    在这样的信仰，说他们会拿羊传播瘟疫，让羊死的比大应百姓都多？沈晰觉得这不大可能。

    除此之外，却又真看不别的问题了。

    沈晰琢磨得疼，在又一次聊天聊得走神后，索把这件事当话题跟楚怡聊了起来。

    楚怡哪儿懂这个，权力争端别说在古代不到她手了，就是搁现代她也碰不上啊！

    她只能跟他发散思维：“那有可能不是国家间的争端呗？可能还是的问题，比如想谋反？”

    太平盛世想谋反不容易，把国家搅合了，是不是就容易一儿？

    可沈晰摇：“不会，当太平盛世，若有人想谋反，单是招兵买就足够惹了，岂会一动静都没有？”

    “哦……”楚怡，“那前朝遗老什么的呢？会不会想复国？”

    这她是从反清复明里发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