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奉上了一只信封：“这是太殿写给您的。”

    楚怡茫然地接过来打开，信纸，上面就那么一行龙飞凤舞的字：放心啊，不是冲着你。他们两个主意太大了，再这么去你真要不知不觉成坏人了。

    楚怡看得嗤声一笑，跟红玉说：“我知了，让他们好生养着吧。既要个记，也不必因此怕我记他们的不是。”

    倾文殿里，史氏和陶氏一早上起来就毕恭毕敬地去向太妃问安，太妃也见了她们，而后跟她们笑说：“晨省昏定的规矩，东一直也没用起来，大家都自在些便是，你们也不必日日往我这里跑。”

    二人福应，接着却面难。赵瑾月瞧瞧她们，问说：“有什么事么？”

    两个人相视一望，复又跪了去：“殿……”史氏神讪讪，“臣妾等昨儿个没能向太殿问安。”

    “？”赵瑾月一愣，“怎么回事？不是让人领你们去书房了么？”

    陶氏回：“是，但昨儿个殿忙得很，就让我们在书房外候着。后来楚良娣那边差了人过去，说楚良娣不适，殿就去看了她……”

    “……这楚良娣。”赵瑾月眉倏皱，大显不满，“本倒也不曾见过她这样争。”

    “却也不是楚良娣的错……”史氏嗫嚅着又接回了话茬。

    陶氏意识地瞪她，可她还是说了去：“殿也没留在楚良娣那儿，去了一趟就回来了。后来回到个书房又忙了会儿政事，再之后许是累了，便让张公公来吩咐臣妾等告了退。”

    她这般说着，陶氏目光盯着地面，气得直咬牙。

    她觉得这史氏简直就是个傻——楚良娣那么大一尊妃放在那儿，寻个机会先给她安个罪名不好么？何必这样老老实实地回话！

    史氏和她半步之遥，受到了这绪，但未理她。

    几步开外，太妃颜稍霁：“这样啊，那样不好同楚良娣计较了。”

    “是。”史氏低着，顿了顿，又说，“臣妾和陶奉仪也没怪楚良娣，只是……想问问殿，今日还可去向太殿见礼么？”

    “这事……”太妃略作思忖。

    不论在东还是园里，太日常理政的地方都时常有朝臣觐见，女眷无故不能随意走动。目的东里，也就她这个正妃和得了恩旨的楚氏可以随便去，史氏和陶氏想再挣个机会……

    她想了想，还是摇了：“不差这一个礼，二位妹妹就准备着，等着殿召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