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差就心不在焉，阿济近来也时常闷闷不乐，想问问你是不是了什么事。”

    “没有……”皇后一局促不安起来，“臣妾岂敢搅扰哥哥办差，嫂嫂来的时候臣妾也没……”

    “朕不是来怪你的。”沈晰锁起眉，“只是想问问你怎么了，是不适，还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皇后愣了一愣，垂首摇摇：“没有，臣妾好的。”

    “可你气很不好。”沈晰打量着她。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们虽然相见的时候不多，但她着实没有气像现在这样差过。就是去年因为柔凌而生病那会儿，好似都没有消瘦得这么厉害。

    “太医来看过了吗，怎么说？”他问她。

    皇后没有开，他便叫来了白。白如实禀了，太医说皇后积郁过重，给开了方却也未见有什么起。

    白还说：“娘娘最近总是没打采……婢们想陪娘娘说一说话，娘娘也没什么兴致。”

    白说这话的时候不停地偷瞧皇后的神，沈晰便也瞧了过去，而后明显地觉了不对劲。

    皇后是真的“没什么兴致”。

    ——她既没有默认这个说法，也没有喝止白。整张脸上一绪都没有，就像是丢了魂儿。

    沈晰莫名地有些不安，沉了一沉：“皇后。”

    那张毫无绪的脸抬起来，看向他。

    他尽量柔和：“你有什么难，告诉朕就好，朕会帮你。”

    可皇后仍是那副神，只跟他说：“真的没什么。”

    如此这般，沈晰问来问去也没问什么结果。一回永寿，楚怡就发现他愁眉苦脸的。

    “怎么样了？”她问。

    沈晰没问什么，便也说不个所以然，只照白的话又说了一遍，然后说：“不过皇后的气着实不好。”

    “气不好？”楚怡皱眉。

    沈晰：“就是……”

    他略作忖度，描述说：“里的一切光彩都熄灭了。”

    楚怡懵了一。

    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在网上见过的一些事儿，接着又联想到皇后近来的“佛系”，联想到皇后都不跟她叫板了的问题。

    皇后这是对一切事都没了望……

    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