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沈晰皱了皱眉。

    里看书的人不少，时常会有书，其中大分是从翰林院送来的。其余的，若嫔妃有兴趣差人从集市上寻几本、或者让娘家送来几本也不是不行，在门让人细细查过几个档便是。

    这也不为别的，主要是为安全，不然万一有人些什么反书来怎么办？像楚怡这样的看个闹也就罢了，但万一有不和上一心的人看了被挑拨了，闹弑君的事可就不好了。

    沈晰便问了句：“什么书？”

    “《贞观政要》。”张济才说着心一琢磨，又着补得更严谨了些，“哦……从封上瞧着是《贞观政要》，至于里的容有无问题，还得让正司过目了再说。”

    沈晰了，又问：“那宦官怎么说？谁让他寻的书？”

    “……他是坤宁的人。”张济才躬着，“现人还在审，不过方才问话的时候，他指天发誓说是皇后娘娘让他寻的。”

    皇后？

    沈晰大意外：“那皇后自己怎么说？”

    “皇后娘娘没说什么。”张济才，“皇后娘娘说乏了，想回去休息，便只好先送皇后娘娘回寝殿。不过瞧着……”

    他谨慎地打量了一皇帝的神：“皇后娘娘不是事不关己的模样，似是有些心事。”

    第120章

    张济才说皇后疲乏，但沈晰走坤宁的时候，皇后并没有在休息。

    她怔怔地坐在桌边不知在想什么，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攥得的。

    果然是有心事。

    沈晰立在门前的屏风边上看了她好一会儿她也没有察觉，守在旁边的白早已面惨白却又不敢声提醒，沈晰一喟：“都退。”

    一句话，令皇后猛打了个哆嗦。

    人们死死低着，行礼告退。皇后僵着，木讷地起来行礼，又定住心问：“皇上怎么来了。”

    沈晰上前搀了她一把，然后便转去罗汉床边坐了来：“朕听张济才说你这边了些事，过来看看。”

    说着他一睇旁边：“坐。”

    皇后满目不安，坐到罗汉床另一侧便低盯住了地面。沈晰也没急着问，等了一会儿，张济才将方才查到的那两本书呈了来。

    他接过来随意地翻了几页，没见容有什么不妥，只是本如假包换的《贞观政要》，便将书撂在了手边的榻桌上。

    书落在桌面上啪地一声轻响，皇后好似被什么一激，后脊一颤。

    沈晰看了看她：“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