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玩，他就还旨传了几个兄弟家的孩。孩来了当爹的自是要同来，他们一兄弟也早该这样一走走了。

    皇帝带皇公主们到了京郊山的时候，四周围都早已戒了严，该来的兄弟大多都已到了。但不所料，老三沈晖没来。

    沈晰暗自笑了声，走上前去，众人都上前见礼。他随问五弟沈旭：“你三哥呢？”

    “……三哥一早去向母后问安了，大概迟些过来。”沈旭。

    沈晰，没置评，心里却揶揄说怎么的，还要给母亲留个遗言不成？你可别给母后皇太后添堵了。

    如此过了约有一个多时辰，沈晖才姗姗来迟。此时一群孩已经玩成了一团，大些的无论男孩女孩都骑去了，年纪小的在附近捉迷藏。

    一众当父亲的着人支开了桌，饮着酒等烧烤。沈晖了上前向沈晰见礼，沈晰侧首看了他一：“你儿呢？”

    他的旨意里是召孩们来玩，沈晖却是孤一人过来的。

    沈晖整个人瞧着都跟从前不一样了。去年中秋之前，他还是意气风发的睦亲王，此时却已消瘦得不像样，神萎靡而不安。

    听到皇帝张就问孩，沈晖发麻，每一神经都绷了：“……皇上。”他的声音里有克制不住的轻颤，“孩们都还小，臣……”

    皇帝淡笑了声，沈晖立刻止音。

    沈晰仰首将盏中的两余酒饮尽，睇了同坐的几位兄弟：“你们先喝着。”又待惯来最是好的老四，“你照应着些。”

    说罢一扶沈晖，自己也起了：“一走走。”

    人们都识趣地没有跟着，两个人沉默的走了好半天，直至孩们的笑闹声听不见了、饮酒的兄弟们也看不着了，沈晰才开了：“这一年，你日不好过。”

    沈晖没有开，漠然了。

    “父皇突然问罪，必让你忐忑不安，之后朕又登了基。”他短促一笑，“若朕是你，也会日日提心吊胆，担心什么时候会被新君捉去算账。”

    他的语气听起来略有嘲讽的意味，沈晖又默了默，开：“一直都是臣在与皇上争。跟臣的孩们没关系，跟臣的母后和弟弟也没关系。”

    “自然。五弟近来为朕办差，勤勉得很，与你不一样。”沈晰吻淡淡的，停住脚，侧首打量着他，“朕登基至今，你一直在府里闷着。你是害怕，还是里本没有朕这个皇帝？”

    一句话，问得沈晖冷汗都来了。

    “……皇上。”他张惶跪地，“臣绝不敢有那个意思！”

    “这朕还真不知该不该信你。”沈晰冷看着他，复又笑了声，“但看在父皇遗命的份上，朕不跟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