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臣亲认这么不堪的罪名？”

    赵瑾月被问得懵住，不是因为她对这些一无所知，而是因为即便已然知悉一切，她也仍旧答不了这个问题。

    记忆够多，但仍是没能给她理由。

    她被问得哑无言。

    “陛就直接杀了臣。”他复又轻轻地笑了一声，“臣死之后，罪名任由陛去安。”

    “但您要臣自己认罪，臣没过的事，臣不认。”

    此句之后，赵瑾月面前一安静了去，原已虚得很轻的呼声都变得更轻。旁边的狱卒反应机，一见形不好，忙端起参汤给他了去。

    赵瑾月呆立在那儿看着这一切，打了结的思绪半晌都缓不过来。

    他大概真的是无罪的——这个念在她脑海中回不停。

    原本生活在这里的那个“赵瑾月”，或许就是在自己的喜怒来决断事而已。

    否则她为什么无法从记忆中找到一个真正站得住脚的原因呢？

    赵瑾月心如麻。

    她曾经的皇后的位大概和这个“元君”差不多，她也并不算是一个好皇后，起码不得圣心。

    但即便是那样，沈晰也依旧对她礼待有加，她再不得旁人也不能踩她。后嫔妃也好外命妇们也罢，在她面前都毕恭毕敬的，她更不曾落过这样毫无尊严的境地。

    现，她却在面对这样一个人。

    和沈晰比起来，这里同样在当皇帝的“她”真是糟透了。

    她甚至觉得，就算是和从前的自己比，现也同样是糟透了——从前的她再怎么糊涂也心存怜悯，不会只因个人喜恶就对旁人横加折磨，但现在……

    前的这个人她都不敢多看。

    .

    一天一夜之后，安珏在浑的酸疼中缓缓转醒。

    在牢里待了两个月，他已习惯了睁便是昏暗，乍然刺中的白光令他蓦然一怔，又茫然地继续睁开睛。

    侍立在门边的两位年轻侍立刻相视一望，一个提步了门，另一个走到了他床边：“常侍，您醒了。”

    安珏又看了看四周，遂淡漠地看向了他：“鸾政殿？”

    “是。”侍低眉顺地躬，禀说，“昨天陛将您从刑带了回来，让您好生养着，太医已来看过了。”

    安珏抬起手腕看了看，太医是看过了。手腕上磨的伤已被白练细细的包扎好，其余不太的伤也都上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