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找宣宣，沈桂舟说来后总会好很多，像利用张佑年抒发绪一样。张佑年利用他那么多回，不过是反过来而已。但距离上一条张佑年回他的信息，已经五分钟了，往常这时候聊天，张佑年都是秒回。不聊也好，不聊他睡了。沈桂舟关闭屏幕，准备起，突然听见墙对面传来东西掉落碎裂的声音，哐哐当当，仿佛张佑年又生气，把桌上的东西尽数扫到地上。但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沉闷又沉重的坠地声，膝盖猛地磕地的声音。沈桂舟站起，发消息给他：你没事吧？张佑年没回。三更半夜，要是张佑年死隔了，他住着也膈应，沈桂舟走到张佑年门前，敲了敲门，意外地，门没锁，开了一条，他拉开那条，看见张佑年整个人坐在沙发与桌中间，靠在沙发上，眉锁，药片散落一地，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沈桂舟有好半晌没往前走，停在门，望着那张沙发一动不动。和他卧室挨在一起的不是床，是沙发。这间房间除了沙发周围堆满了箱外，其他地方净净，只有灰尘，那张床上面什么都没有，没有人的生活痕迹，甚至没有床垫床单，只有一块木板。简单环视一周，沈桂舟确认张佑年这里没有医药箱，又折回去那医药箱过来，丢在张佑年跟前，打字：自己换，别死了。张佑年没有动静，依旧合，一段时间不见，似乎瘦了不少，两颊凹陷，看起来脸很不好。不会真死了吧。沈桂舟一怔，蹲去探张佑年的鼻息。没死，还活着。沈桂舟沉默一阵，准备手离开，多帮张佑年发个消息给曲随，手在离那一刹那，却被张佑年再次抓住了。张佑年说：你好久没来了桂舟。沈桂舟心一悸。今天怎么打算？张佑年问，接着抬眸看了看四周，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些张佑年拽过一个盒，里面放着瓶碎片、枯萎的和瓶、糕盒、diy杯没有刀，我也不在这里吃，这里没有厨，你动手吧，我不会还手的。沈桂舟打字：你不在这里吃？那，那些甜品是你买的？张佑年：不是，不是我买的，是我的，我报了个烹饪班，去那边的。沈桂舟：你哪来的时间，不用去公司吗。张佑年：要，所以我总是没时间好像很久没给你甜品了，我现在去。

    沈桂舟蹙眉：去什么去，能不能时换药，要死也死远可以吗？张佑年笑脸盈盈：好。沈桂舟：前几天你真的翻窗来了吗？张佑年：没有，你不好，那么睡容易冒，我找房东拿的钥匙，我和房东认识。沈桂舟无语了一瞬，没忍住打字：有病。文字转语音后，就准备去拿医药箱，被张佑年拉回手。张佑年：你多骂我两句。沈桂舟真有怀疑张佑年被骂傻了。沈桂舟：那么喜挨骂，找监控视频看，你之前应该骂了不少。张佑年把瓶拿来递给他：那你打我。沈桂舟真的忍不了了，一把甩开手，把瓶放到桌上，打字命令张佑年：给我老实坐着。张佑年顿时正襟危坐。直到沈桂舟帮他上完药换完绷带，他依旧坐得直。沈桂舟把东西收回医药箱，警告他：我只帮你这最后一次，不会换药就去医院待着。说完就要走，被张佑年拉住。张佑年：我都你说的话好好坐着了，你为什么要走。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沈桂舟单手打字：闭，睡觉。张佑年很听话地闭上睛，往沙发一躺。沈桂舟准备趁机走，又被张佑年拉回去，有些恼怒。张佑年：你好不容易现在我的梦里，就不要走了好不好。沈桂舟：张佑年把靠上他的肩，一段话说得颠三倒四的：你给我庆祝过生日，你还没听我和你说生日快乐呢，生日快乐，桂舟。我排练很多次了。在海滨廊排练的。我找不到项链了，我每天都去找，每天都找不到。摔到好痛啊，你每天都这么痛吗沈桂舟一愣，顺手撩起张佑年的，漏一截血来，有些糟糕的伤痕。他不想，想打电话给曲随，但张佑年还靠着他：你最近的工作好像有糟糕，但你愿意和我说虽然不是和我说，你也没那么疲倦了，比之前好了很多。还好这次没梦到你和其他男人，我之前梦到，都不知怎么办了。沈桂舟艰难地一只手来，夺过张佑年的手机，动便解锁了，张佑年把密码删掉了。他打算发消息给曲随，现在晚了，曲随应该明天才看到，他急理后，张佑年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