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纪律，没臭病，在我孟占山手底就有一号！”“队！可您吗对枪也那么挑呢？前一阵咱也搞了些枪，可被您淘汰了一半，这又是为啥？”顺不解地问。“为啥？……那要看看你们搞来的是啥！……

    那淘汰的叫单打一，那玩意，打的时候只能用手往膛里一颗弹，打完了还得用手再把弹壳抠来，麻烦不说，连个膛线都没有，打不准还容易伤着自己。打两发就卡壳，非得用铁丝或是柳条通才行……各位！咱的弹可金贵啊，每一颗弹都是宝贝，每一颗弹都应该消灭一个敌人，咱浪费不起啊！……我说，你好歹也搞支土压五，或是俄国的九连蹬，或是德国的连珠，我保证奖你五发弹，决不言！”“哎呀！队！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年枪哪那么好搞啊？就那几支破枪也是费尽，才从地方上动员来的，还给了不少大洋呢！”二猛诉苦似的说。“嘿嘿……队！我倒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一旁的丁大力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哦？说来听听。”孟占山来了神。“我说，咱北面这山上啊，一阎王寨，一青寨，都是土匪窝，要是能打来一个，那油可大了！”“嘿嘿……听上去倒不错。”孟占山夸奖。“真的么？队？那，奖俺五发弹！”丁大力把手一摊。“嗯……是该奖，要我看吶，五发都打不住，得奖二十发！”孟占山说着，抄起桌上的二十响：“看见没，二十发，一发不剩的都打你那猪脑！”台一阵哄笑。孟占山怒气未消，气哼哼地说：“我说，你狗日的脑行不，那阎王寨少说也有五百多号人，青寨更不得了，得有六百多号，以前国民党军去围剿都奈何他们不了，就咱们这人枪，！还不够人家一划拉的呢。”丁大力是老兵了，山西人，在连队里，他有两手绝活：手榴弹扔得远，一手二胡拉的也漂亮，仗着自己是老兵，总喜跟孟占山斗斗嘴，找乐。“我说队，您也别他人的志气灭自己威风啊，一帮土匪而已，怕个球？好歹咱也是正规军的底，还能怕他土匪？……再说了，您不是说了，就当咱是啸聚山林的土匪，土匪怎么个活法儿？大碗喝酒大块吃啊，酒怎么来？抢啊！咱们正好来个黑吃黑，抢他娘的，我就不信了，打不过他土匪？”孟占山笑了，他喜有胆的人，这丁大力打仗勇敢，平时又能活跃气氛，他很喜这样的人。“你小！领会的倒快，我他娘的以为我就够胆大了，现在看来，你小比我还胆大……我告诉你，几年前国民党军组织了好几次围剿，最厉害的一次，都动了两个营，再加上保安队和民团，足有一两千人，还带着迫击炮、重机枪。结果都被阎王寨打得落，大败而归，从那以后，官府就再也不敢围剿了。”“那青寨呢？”丁大力又问。“这青寨就有意思了……寨主袁世才是本地人，原来规模不大，后来一个叫李青龙的山东人带了一帮逃难的老乡伙后才发展起来，因为都是苦，所以他们有一条规矩，就是不抢穷人，只是向土豪、地主、大们手，所以一直以来名声还不错……咱老孟也是苦，对这帮人还看得，所以也不能打，打不打得暂且不说，咱不能坏了名声？”“嘿！队，没想到你况摸得这么熟。”丁大力一脸的佩服。“切！……你以为我老孟是啥，噢，那胜仗都是天上掉来的……光胆大不行，你得心里有数。你以为我平时去逛就是为了打野味？这方圆百十里的山川地形，大事小，咱都用心着呢！稀里糊涂的就想打胜仗，门都没有！”“唉！那可就难喽，咱这不成低不就的，要我看吶，这一时半会儿可就没戏喽。”丁大力一脸的沮丧。孟占山就有闷，上大的纸烟，放在嘴里得火星迸。以前他瘾大，一天能上十来，现在已经很少了，除非是在思考大事的时候。此时此刻，那烟油味直冲脑门，让他的脑运转的飞快。“娘的，我就不信了……”孟占山像是在对众人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烟雾笼罩着他的脸：“这活人还能给憋死？的……呵——呵嚏！”孟占山痛快地打了个嚏，动作很大地了鼻。“啪——”就在这时，一声枪响。枪声单调悠扬，却异常响亮，惊艳了一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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