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占山返回，二虎傲气如山：“诺！这就是我们司令，不信，你们可以问他！”只在一瞬，几百双睛“呼啦”一全转移到了孟占山上，每一张面孔的表都大同小异——噢，原来这才是司令！孟占山的脸都气绿了，这个猫娘样的，可真够狠的，把天都漏了，却拍拍就溜。“很好，很好！”柳如龙瞪大睛问：“不知这位司令该如何称呼？”“在孟占山。”“噢！孟司令，久仰！久仰！请问孟司令，贵手说过的话，你能有所担当么？”“能！”孟占山回答的十分吃力。“很好！……那么请问，这位黑脸兄弟方才所说的话是否属实？”“这个……这个么……嘿嘿……”孟占山的脸上，好不容易才挤的笑容：“属实如何？不属实又当如何？”柳如龙须发皆张，双目炯炯有神：“属实！……我铁血抗日游击军五百多弟兄以后唯老弟你首是瞻！……不属实，嘿嘿……就请老弟和那位黑脸朋友每人掌嘴一百，以后嘴放净！”孟占山心念一动：“老哥，莫不是你和鬼有什么仇大恨？”柳如龙闻言，全一阵战栗，他重重地凝视着孟占山，眸里似乎要血来。“我！……我！……我他娘的和小鬼不共天！……小鬼……小鬼把我柳林镇的五百多全都杀光了！我是从死人堆里爬来的！……我爹叫鬼给活劈了，媳妇叫鬼给糟蹋了，两个二十来岁的儿叫鬼的狼狗咬得浑是血，、心肝都咬来了，全镇五百多，就我挨了一枪后没被打中要害活了来，其他人……其他人都……”说到这里，柳如龙大概是想起了当时的惨状，两行泪顺着面庞而。“娘的！我拉起这支队伍，就是要向鬼讨还血债！不瞒各位，我们现在虽然有五百多号人，二百多杆枪！可几次袭击小鬼，都被鬼打的找不着北，嘿嘿……除了年前咱潜县城暗杀了四个鬼，其他一无是！……我就对自己说，一定要寻一个能打鬼的人，跟着他一起，哪怕给他牵坠蹬都成！……兄弟，你如果真的打掉鬼两个小队，那老哥哥我就跟定你了！……怎么样，瞧得上你老哥哥吗？……”孟占山惊呆了！如果不是余波的关系，他本连来都不会来，这个郭仲达，虽然未曾谋面，他却早有耳闻，此人抗日不假，但一向和八路军作对，和常大山就时有，此次请自己前来，显然是不知自己的真实份。他本不愿意暴消灭鬼两个小队的事，韬光养晦，那才是他的作风。可是，他却有了计较。他没想到，会碰上如此豪气之人，和自己素昧平生，居然能因为自己打掉了鬼两个小队，就甘心愿地为自己卖命。这样的人，到哪里去找？所以他一抱拳，朗声说：“柳司令！鬼最近在黑河栽了个大跟斗，不知您可有耳闻？”“不错，听说鬼在黑河附近损失了不少人，这在坊间都传开了……难？……”孟占山傲然：“不错，正是我所为！……被打掉的是鬼第31大队的两个小队，连同他们的大队中岛介，全都一命呜呼了！”柳如龙大惊，睛睁得大大的，呆呆地痴望着孟占山：“当真？……此话当真？……”孟占山重重地了，两人相互凝视着，那一刻，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谁知——一秒，画风突变！垂手的彩棚之中，忽然就窜一个黑脸大汉，一上来就声断喝：“胡说！“此人方大耳，黝黑的面孔上充满了杀气。“娘的！……黑河的小鬼分明是被我们血魂团打掉的！……柳司令，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这家伙摆明了是要路你，想吞并你的人！”孟占山一愣，才要发话。末垂手的彩棚里“腾”地又蹦一个大稀的黄脸大汉，一上来就气冲斗：“胡说！全都是胡说！……真真岂有此理，黑河的鬼明明是被我们决死纵队打掉的，居然有这么多家伙想要冒功……我说柳司令！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别稀里糊涂的就上了贼船！……”“你们决死纵队算哪葱？去年让鬼连老窝都端了，才跑来三百多号人，还在这里什么……”“哼！你们血魂团就有脸么？你们在张店让尹永贵的伪军就打的落，那一战你们损失了多少人？嗯？……”院里吵成一团，气氛尴尬到了极。柳如龙傻了，楞在一旁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