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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是让你送的吗？”孟占山一缩脖，“噢……是这样！信原本是让许旅的警卫员大龙送的，我骑术好，还认识小，所以就自告奋勇，可何营不让，我一急，抢过公文包来就发了。”“噢！……这也不算啥嘛……老李，孟营救韩团心切，这可以理解。”徐政委在一旁打圆场。

    “这还不算啥？政委，你自己看！”李昆伸手把信递给了徐政委。徐政委接过信来，略一翻看，立时傻了，脸上立刻云密布。众人见两位首脸上突然变，都是大惑不解。李昆突然上前一步，门神似的立在屋中央，双手叉腰板着脸质问：“孟营！……你们在途中遇见日军营地，敌我弱，你要攻韩团不同意，有没有这回事？”“有！”孟占山有意外，随即大声回答。“你持要攻，韩团要求你必须服从命令，否则军法从事，有没有这回事？”“有！”孟占山有明白了，低来回答。“可你固持己见，决不服从命令，到最后居然夺过韩团的手枪，并用枪指着他的，有没有这回事？”“有……”孟占山的低得更低了。在座的人无不惊骇。“你气走了韩团，偷袭营地陷困境，被日军炮火大量杀伤，是韩团杀回来才把你救来，可你们却因此在撤退途中遭到日军围追堵截，队伍由八九百打到只剩三百多人，韩团也因此受重伤，是也不是？！”“……是！……可是？”孟占山似乎有不服气，可言又止。“可是什么？……”“可是……可是我们也给敌人造成了重大杀伤……给牺牲的同志报了仇。”“噢？……你们杀伤了多少敌人？”“这个？……”孟占山卡了壳。“这个什么这个？……咱们八路军不兴谎报，照实说！”“这个？……这个没办法说……现场烟熏火燎的……我们又急着突围，没看清！……不过……我们至少报销了一大堆汽油桶，还烧伤了不少鬼！”李昆然大怒，拍案而起：“什么？！……牺牲了五六百，就报销了鬼一大堆汽油桶，还烧伤了不少鬼？……别说你没取得多少战果，就是你战果丰厚，你的错误也是不可原谅的！……”“当——真？”孟占山眨了眨睛，辩解：“我……我那只是一时冲动，再说了，我已经向韩团过谦，韩团也原谅我了。”李昆又好气又好笑：“你真是视组织纪律为无，你当那战场纪律是摆设，你当自己是在过家家呢？嗯？……你小可真是创记录啦，从咱们军分区成立那天起，就没听说过有级敢拿枪指着上级的脑门，别说是军分区了，就是整个八路军，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一句过歉了就算完事了，想得！……”见事已如此，孟占山反倒坦然了来，他扬了扬眉，了几气压了压火，嘿嘿一笑：“得！参谋，事我了，严重我也知……这样吧，等我把许院他们送到西胜沟，立刻就折返回来，那时候要杀要剐悉听组织安排。咱说话算话，绝不言。”“什么？”徐政委一直不动声地听着，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怒冲冲的开：“孟占山同志，亏你还是个老革命，怎么一组织纪律观念都没有，你已经严重犯了战场纪律，简直都了圈了，还想一走了之，怎么可能？”“我不是一走了之，我把许院他们送到了就回来，我老孟说话算话，一吐沫一个钉！”“孟占山同志！”李昆火冒三丈：“你现在必须接受组织对你的调查，然后听候组织对你的理意见。”孟占山急了：“我带着去，可以节省好几个小时！你们为啥不相信我？你们这样可能会要了韩团的命！”李昆怒气冲天地大吼：“孟占山！你搞清楚了，我现在是代表组织跟你谈话，你要保持一个八路军的正确态度。”孟占山有气急败坏：“韩团危在旦夕，你们不通，就是草菅人命！他要是有个三两短的我跟你们没完！”李昆怒极，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桌上的杯都了起来：“来人啊！把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抓起来。”孟占山骂了一声“靠！”，一个箭步就要往外冲，可是为时已晚，冷不防从后蹿几个警卫员，七手八脚把他掀翻在地，眨间就捆上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