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河河滩上，死里逃生的土匪们你推我搡，成一团。穿梭在人群中的裴世才一血迹，气吁吁。“孟队，咱们已经走了大半夜了，敌人也没追上来，咱们……咱们是不是可以休息一了？”裴世才一脸恭敬地请示孟占山。“嗯，好吧。”孟占山，见裴世才言语之间变得异常恭顺，心里不觉好笑。“停！大伙原地休息！”裴世才大呼。听到命令，队伍哄哄地停了来，土匪们呼啦啦的躺倒一大片。“娘的，这叫打的什么仗？……”李青龙愤愤然，“死了二百多兄弟，还伤了一百多！旧仇未报，又添新恨！唉……咱兄弟什么时候这么窝过？……真他娘的……”“唉，兄弟，都怪我太轻敌，都怪我呀！”裴世才在一旁吁短叹。李青龙毫不留地斥责：“可不是吗？大哥！咱们既然把人家孟队请来了，就该对人家言听计从，可大哥你非要在人家面前两手，结果怎么样？都输脱了！……当然喽，我他娘的也不咋地。”“不！青龙兄弟，都怪我，都怪我呀！……我他娘的现在才知自己的斤两，孟队，以后我们都听你的，一字不差！”“我说二位，你们也不用不着妄自菲薄……要我看啊！昨天这一仗也不算差，甚至应该得到表扬！”孟占山说。“啥？……表扬？还不如打我两个嘴呢！”裴世才苦笑着说。见几个人说的闹，众土匪纷纷围拢上来，大伙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孟占山，均对他的说词甚讶异。孟占山朗声：“裴寨主，你可知咱昨晚跟谁打了一仗？”“跟谁？……当然是二鬼啦！”裴世才疑惑地回答。“不对！是鬼，正儿八经的鬼！”“鬼？”裴世才突然跃起，“怎么可能？那打扮，分明是二鬼嘛！”“孟大哥说得对！”李青龙忽然大声响应，“我他娘的也好生纳闷，所以昨晚就扒了一个伪军的，结果，你们猜怎么着？……狗日的围着兜布！”“我！原来真是鬼！”“狗日的，居然伪装成二鬼！”“真他娘狡猾！”众土匪接耳，议论纷纷……嘈杂的议论声中，孟占山用力摆了摆手，大声说：“弟兄们，大伙可能觉得我们打了个大败仗，所以个个灰土脸的……可是！要我说！咱不丢人，非但不丢人，还值得表扬！为啥？……因为咱的对手是鬼，而不是二鬼！现在想来，今晚跟咱们手的鬼足有五十多，那是整整一个小队！平型关大捷大伙听说过吧，八路军的115师倾全师之兵力，在弹药充足，地形极为有利的况，向毫无防备的鬼发起突袭，才不过是打了个平手，伤亡比是1∶1，那还是鬼的辎重队。北平一战，西北军伤亡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