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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我说，但凡是个中国人都不会忘记这笔血债？……你还想放他们一，让他们回国？休想——”鲁大明的话音刚落，孙家湖又站了起来，表也是相当的激动：

    “就是，鬼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噢，现在他们打败了，把枪一扔，说我们不打了，放我们回国吧……然后我们说，好吧，没问题……狗！哪有这事？梦——”看前横眉怒目的战友，孟占山柔声：“同志们，你们不要忘了，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善之善者也。连聂司令都说：中国人民决不以日本士兵及人民为敌，所以持抗战，誓死抗日者，迫于日阀侵略而自卫耳。而侵略中国亦非日本士兵及人民之志愿，亦不过为日阀胁从耳……同志们，这是何等的心，何等的智慧，这是大局，是胜利者的风度！……我们决不能意气用事，让同志们倒在黎明之前……”他的声音虽然柔和，却如醍醐一般，很快就有一人而起，朗声：“我赞成孟团的意见……我发现，孟团自打从抗大回来以后，思想觉悟好像一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值得我们学习……”众人定睛一看，却是韩山河。徐政委也站了起来，向韩山河投去意味的一笑：“看来，我们的主官还是有明白人……同志们，孟团说得对，我们不仅要在战场打败鬼，还要在神上打败鬼！我们要有大局观，更要有胜利者的风度！……我完全赞成孟占山同志的提议！”陶司令也站了起来，目光邃地扫视着，尤其是孟占山，良久，才开：“同志们，说实话，我骨里就对鬼厌恶无比，恨不得把他们都突突了。可是，攻是赔本的买卖，我们不能赔本生意……所以孟占山同志的提议可以考虑。”一旁的鲁大明正闷烟，闻听此言，猛地把烟掐灭，气咻咻地再次站起：“我不同意！决不同意！……老孟，狗日的杀了我们多少人，杀了罗卓英，杀了常大山，杀了黄新，杀了何顺……还杀了我们那么多战士……我不什么大局，也不要什么狗的风度，我只问你，老孟，狗日的杀人放火一通，一句投降就了事了？还送他们回国？老孟！你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你别忘了，那些死去的战友可都在天上看着呢！”鲁大明的一席话犹如一把钢刀直刺孟占山的膛，戳穿了他的心，戳穿了他的肺，连带脊梁骨都戳破了……孟占山突然就笑了，笑得骨悚然，笑得撕心裂肺……随后他又哭了，哭得泪涟涟，肝寸断……罗卓英，常大山，黄新，何顺……这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如同泰山一般向他压来，压得他前黑蒙，摇摇坠……鲁大明慌了，连忙上前把他扶住。这一哭足足哭了十几分钟，连带指挥所的所有人都哭了，会议没法行去了…………众人离开后，徐政委喊警卫员给陶司令倒了一杯叶茶，两人相视而坐。徐政委颇为担心地说：“老陶，这么一哭便没结果了，你是一把手，不能犯迷糊……孟占山同志的建议是对的，是上上之策，也符合上级的神，咱们必须采纳！”陶司令仰天叹：“唉，理我都懂，可就是过不去那个坎……我们牺牲了那么多同志，现在却要放这些狗日的回国，别说说服别人，我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说完，陶司令端起叶茶一饮而尽。徐政委仍旧心平气和，“老陶，有些事，它执行起来确定很困难，但必须执行！就像我们当年脱了八角帽，带上青天白日帽徽一样……我们都是军人，更是指挥员，必须有大局观！”陶司令惨然一笑，“罢罢罢，我就给狗日的一次机会……不过……”陶司令两突然冒火，伸手把手枪拽来往桌上一拍，“狗日的要是不识抬举，想顽抗到底，哼哼，老就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唉，老伙计，难为你了……你看，派谁去好？”陶司令柔声问。“孟占山！”“什么？”徐政委有意外地看了一陶司令：“他行吗？哭成那样？”“行！怎么不行？谁有那小心多？别人心脏上四个，那小有十个！再说了，明明心如刀割，却要面带微笑，试问除了那小，又有谁能到？”“哈哈哈——”徐政委忍不住笑声来，笑得直捶陶司令的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