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您的找零，104圆，请收好。”

    “谢谢。”

    便利店收银，青年接过店员递来的零钱，拎起袋了店门。

    常慧靠在店门的墙上昏昏睡。他走过去，揽过她摇摇晃晃的手臂。

    “喂、喂……”

    她发沉，四肢像绵的面条一般不听使唤。手就那样被拉了过去，她神朦胧，望着那个可疑的人。

    “你要带我去哪……？”

    …………

    ……

    夜人静的居住区。

    常慧抱着某人的脖，贴在他的后背上。那人背着她，在路上慢慢地走着。

    “你……放我来……”

    “……别动。”那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乖，上就到家了。”

    “我不要回家……”挣扎未果，她小声嘟囔，“家里……有讨厌的人……”

    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她的和声音都绵绵的。语速比平时慢了许多，就像在撒。

    怕她掉去，他的手用力往上托：“你很讨厌我吗？”

    “你？我又不认识你，讨厌你嘛。”她伏在他肩迷迷糊糊地说，“不过你们男人，是都很讨厌……没一个好人……”

    “没一个好人？”

    “对啊，没有一个好人，都是坏。不是拿我当初恋平替，就是利用我找线索……早知会两空，就不答应那个白石正义……帮他忙……”

    “你在帮社查什么？”他语气一顿，“他让你去找的中村？”

    “……不告诉你。”她话都说不清楚了，还不忘卖关，“告诉你有我什么好？……”

    青年背上贴着的开始发。看来，她在中村那喝了不少酒。

    “我可是听你的吩咐，带你去便利店买啤酒了。”他晃晃手上的袋，“我用这个‘好’跟你换，你告诉我，好不好？”

    “嗯？好啊。”看到罐装啤酒，她变得兴奋起来。

    但很快，她又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沮丧。

    “不行，你也是男人……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就连我、我家里……那个也是……”

    “你家里那个？”他听起来饶有兴致，“好像很有趣，说来听听。”

    “他啊……他租了我的房，然后赖上我了。现在呢，死乞白赖住我家里……”说到这里，常慧就像打开了话匣，“他每天都黏着我，得我都快烦死了……”

    “诶，原来是这样吗？”

    “哎，你本不知。他每天早上起来都要捯饬他那发，还要护肤，奇奇怪怪的，像个狐狸……”她十分不满，“你说，他是不是很、很麻烦？”

    “狐狸！？”那人吃了一惊，“，你……好过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可是你明明很喜！？

    “是吧，你也觉得他过分吧？”以为得到了他的肯定，常慧来了劲，在脑中仔细搜寻他的“事迹”，“我跟你说哦，他还不止这呢……”

    “还有？”

    你到底对我有多不满意啊……

    “还有，还有……”常慧继续靠在他背上碎碎念，“他每次吃我的饭，都像八辈没吃过东西一样，吃个光，丢人得很……”

    “你不懂，总之就是很讨厌！”

    “是吗？我怎么觉他还正常的。”他无言以对，“谈恋不都这样。”

    而常慧明显并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