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事了。」

    「不要逞喔，我们这只是第一次探勘。找到距离适当的中继站已经很不错了。把中继站设在瀑布也很浪漫不是吗？」

    「瀑布吗？」安洁抬看着散在半空中的雾，她说：「这麽说来，以前的人认为瀑布是连接现世和地狱的大门，作为探索的前哨站确实很有意境。」

    大家又陷了尴尬的气氛之中。

    能一句话就让士气低到冰，安洁果然已经完全恢复了呢。

    接近瀑布方，由上洒落的珠滴到脸上冰凉冰凉，有像是店或咖啡店会洒的雾气，还舒服。只是要小心上游有什麽树枝、石落来。好在河上没怎麽看到这些杂，被击中的机率应该很低。

    不久，安洁看见瀑布的悬崖底端有一个一人的。说是，不如说是。前人在岩上凿一个漂亮的、对称的拱形。只要再加上一片门板，说是哪个人的家门安洁也会相信的。

    瀑布後方，虽然没有，但天然窟的大小b起先前的路段要宽阔很多，走在其中不会怎麽到压迫。安洁无心的言语好像说中了接来的发展：瀑布前後的景象完全不同。b起人间和地狱之间的分别，两者的对b更像地狱和天堂。他们在剩的半天时间里面应该可以探索b想像中还要大的范围。

    当然他们并没有忘记这趟探险原本的目的，如果前面没有遗迹，那探索再多的地方也没有意义。只是每每以为已经到了尽，他们其中一个人就会在视线的角落看见人类活动的痕迹。

    就像巫婆沿路撒引诱孩童的糖果那样。

    有一觉，这些痕迹是在他们抵达之後，为了引路才生来的。他们一步一步踏沉的陷阱。王青谨慎地描绘窟地图，以免他们迷失方向。

    地形的转变是如此的悄无声息，他们直到看见一整片的石石阶才意识到他们发现了存在於科学家假想之中的喀斯特地形。在太鲁阁的地底之，居然真的有发达的石灰岩窟！

    r白se的石灰岩结晶反s灯灯光，晶莹剔透。尖锐切削的岩石断面铺上了层层温糖霜，暴凶险的氛围转为安闲宁静，在其间漫步有如置光洁的仙境。安洁对於这条步的诡谲印象完全消失。

    能来到这里真是三生有幸。

    「我们抵达天祥段了吗？」

    安洁回想起王青的故事，那次无功而返的学术探勘，那篇日本人团队以中文书写的奇异科学报告，报告上建议的那些难以实现的後续调查。

    「以我们走的路程有可能。」

    王青b对他们走的路线图和太鲁阁附近的地图，但因为他的路线图没有纪录坡度，所以也说不准。不怎麽样，这趟探险真的值了。不只找到各时期史前文化的遗迹，就连地质学上都有颠覆x的发现。

    不过他们还要继续前才行。

    这些小事并不能满足王青，来到这里他有他自己的原因。如果这些小事能让其他人员到满足，那是再好不过了。

    王青看看手上的表，早上八十五。很好，距离折返还有很多时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王青因为众人惊恐的叫唤回过神来。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

    王青跑向灯光聚集的地方，靠岩的平台堆叠着b之前的遗迹都还要复杂的品。王青眯着睛才适应烈的光线。

    骸骨。

    堆叠在石灰岩平台上的是十几、二十副依偎在一起的人类骨骸。

    骸骨们穿着的衣还没有烂光，可以辨认带有明显的台湾原住民风格。但安洁对於每一族的服饰特se并没有特别研究，一时之间说不上来这些骸骨主人的分。其实现有的原住民族也是政府订来的，如果这个落的後代族人没有保留足够的传统文化，要人类学项不在台湾原住民文化的安洁讲他们族群的名称是天方夜谭。

    安洁讲不话，wadan倒是有所反应。注意到wadan的表很严肃，安洁说：「你认得他们的服饰吗？」

    「有像我们传统服饰。看上去有一段时间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我们这附近的落的人。」

    「应该不是最近的人吧？这麽多人失踪会是大新闻。」安洁仔细观看骸骨的状况当然这况就算是考古学家也不会大不敬地去翻动这些遗骸，发现他们上有火柴盒等等的近代品，传统服饰底没有现代服饰，这些说不定是日治时期的原住民。安洁说：「你觉得他们是因为某传统习俗来的吗？」

    wadan摇摇：「我是没有听过老说过类似的传说或仪式。而且这人数也太多了，说不定三分之一个落的人都在这里。如果一次会损失这麽多人，这传统也未免太危险了。」

    wadan说到一个重，这里的骨骸有大有小，而且从品的腐烂程度来看，他们罹难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一群大人带着一群小孩跑到这山之中到底要什麽？安洁说：「说不定他们是在逃难，结果遇到了意外，所以困在这里？」

    「逃难？你是说逃离日本人？」

    「从原本居住的地方退来这里，打算要最後的抵抗之类的。」

    「这实在不好说。」毕竟wadan也是返乡青年，这两年才开始认真接落里传的神话和述历史，对此了解得并不是很全面。

    「这很重要吗？」王青打断两人的对话：「无意冒犯。不过推论他们为什麽会来这里是之後研究者的工作吧？我们现在要的事应该是确认人类活动在这个窟系统的涵盖范围才对。」

    「我只是想说如果可以确认我们之前最後一批人来是什麽时候，就可以大致上掌握另一边通是在什麽时期崩塌的。」安洁到有无辜，她以为王青是在指谪她拖累大家的行程。

    「可是瀑布那边不是可能有另外的吗？」雯琳则表达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