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毅难得拥有了几天清净的日，这里没有无不在的鞭，没有从早到晚的调教训练，也没有如影随形的呵斥和谩骂。

    在这几日里，贺毅终于得以像个“人”一样睡在床上，像个“人”一样用餐吃饭、吃人吃的味，像个“人”一样有衣服穿、有被盖。

    不过，纵然没有人着他，他也从不会随意和前来照看他的护工或医生攀谈，每日里唯一重复的除了和摇外，便是“谢谢”。

    直到第十日，医生告诉程啸，贺毅已经彻底痊愈，彼时，程啸正在办公室里签材料，闻言执笔的手顿了一顿，沉默几秒方才命人将贺毅的手脚锁了带到办公室来。

    程啸没有言明“带”的方式，守卫们便也不敢擅自对贺毅动，于是，贺毅只被简单地上了镣铐，连病号服都没换，就这么被两个守卫挟制在中间，用双走到了程啸办公室门。

    程啸正背对着房门，陷在宽大的扶手椅里烟，烟雾将装饰华贵的房间氤氲得云蒸雾绕，烟草燃尽后的呛鼻气味直熏人嗓，显然他已不止了手中那一烟。

    听见门的响动，程啸缓缓地将椅转过来，中还吞吐着云雾，秀丽的眉峰间，神略带倦意。

    他先是掀起，淡淡地朝门扫了一，一秒便沉了面，语调也倏然凌厉森冷：“谁允许他站着了？！你们懂不懂规矩！”

    一听这话，两名守卫脸唰地一变得苍白，上一“扑通”两声吓得跪了去。

    程啸徐徐起，一边将烟灭在烟灰缸里，一边从鼻腔发一声冷哼：“狗还想用两条站着走路，可笑。”

    话音未落，门唯一还站着的贺毅突然抬手开始解自己病号服的纽扣，动作十分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和留恋的意思。

    贺毅因着镣铐，无法将衣服完全脱，于是上衣便只能先松松垮垮地挂在两条手臂上，脱了上衣之后便是。

    因为伤需要透气的关系，贺毅宽松的什么也没穿，褪到脚踝后便只剩光溜溜的。

    小麦的肌肤上已看不见明显的伤，唯有背那层层叠叠的鞭伤还留有一淡淡的痕迹，肌饱满的上两枚致的环明晃晃地闪着光，绵的遮挡不住，两枚金的环十分显地镶嵌其上，一左一右很是邪。

    望着镣铐上挂着的衣服，程啸不耐烦地从屉里摸钥匙来扔在贺毅面前，贺毅面无表地捡起，打开镣铐脱衣服后，又主动将镣铐重新锁好，而后将钥匙叼在嘴里，“咚”地一声跪了去。

    膝盖碰撞到的地板面，听着都疼，然而贺毅却无知无觉般直了脊背和膛，略微低垂的脸上连眉都没有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