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面对了，该怎麽办？」袁欣芸忧心重重的说。

    「我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他能好好听我说话……因为这些事对他外婆来说，很重要。他是祂在这个世界上的最牵挂，祂还说，h柏源误会祂了。」

    「误会什麽？」我主动问，关夏摇，「我不知。但是我想帮祂解开这个误会，也许今天晚上的时候祂会再来找我？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在学校里遇到祂在问祂就好了。」

    我们也都同意这个法，於是这次就暂且落幕了。

    隔天早上h柏源没有来学校上课，我们全都面面相觑，不知该怎麽办。我在想h柏源大概是被刺激一个过，现在已经怕到不敢到学校来面对关夏了。

    「他真的太夸张了，有没有谁知他的地址？」袁欣芸问我们其他三个人，但实际上她就是在问秦笙杰，笙杰是班。可是秦笙杰摇说他没有。

    「那些资料都在老师那边，我不会私找同学，但我倒是有h柏源的le可以跟他联络。只是他会不会回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秦笙杰说。

    「你找机会去他家，问他家在哪里就好了。」关夏说，才一说完就瞪大睛，「我想你不用去问h柏源了。」一秒又蹦让我们三个j疙瘩的话：「他外婆愿意带我们去找他。」

    起初袁欣芸已经快要被她吓si了，但是又想到其实那次她可以顺利逃那个掌，h柏源也可以算是功臣之一，於是想完也没有挣扎了，就只能y着跟着走了。

    「其实那时候要是没有你们，我妈肯定也活不了的。」袁欣芸沉默了一以後说。

    我们几个都在行间，秦笙杰给她一个温的微笑，关夏牵她的手，我就只是看了她一。

    她又继续说：「这次也只是传达h柏源他外婆的话而已，应该很简单的。」

    我们搭公车没几站就车，途中经过一个菜市场，又绕了民宅区，接着又穿过了街。

    「怎麽这麽远？」我有有不耐烦了。

    「因为他外婆说刚刚还在家的，现在门去打网咖了。」关夏现在似乎已经可以好好的跟亡灵说话了。又或者是他外婆得其实并不恐怖。

    「祂确实得很和蔼，不恐怖喔。」关夏忽然回应说。我讶异於她知我的想法，她便回答：「不用讶异，因为h婆婆告诉我了。」

    我立刻禁声不敢说话。

    关夏带领着我们到一家网咖门，然後和我们三个对看了一，就在我们要去的时候关夏又停脚步。

    她转问我们：「如果他不愿意跟我们回去怎麽办？总不可能大广众之拖他回去吧？」

    「我也觉得这样不好，里面龙蛇混杂，我们也不确定他是不是跟他朋友混在一起。」秦笙杰说，表很没把握。

    「那我们要怎麽办？」袁欣芸问。

    「去他家堵他。」我最後说。

    他外婆也同意我们先到家里等，於是最後我们还是绕过许多小巷到他家等。

    我们四个蹲在他家门，如果想吃东西就去便利商店，想上厕所就去菜市场的，就这样一直等到晚上六半。

    「还不回来？」秦笙杰从大概六开始就猛看手表，「我家有门禁，恐怕不能继续等了。」

    袁欣芸也跟着，「我也是，我妈从刚刚开始就在讯息问我几回家。」

    我跟关夏两个人对看了一，我率先说：「我可以到八。」既那天跟况颖吵架以後，我可不敢再犯她底线的事来，否则再被赶去可就不知要去哪里了。

    「我、我没有门禁。」关夏脸红的说。

    我愣了一，她脸红的还真是奇怪。

    「那我顺路送欣芸回去，关夏，等一八如果柏源还没回来，你们也不要等了，让褚炎送你回家吧。」秦笙杰习惯x的了一堆命令。

    关夏看了我一，我倒是一都无所谓。如果到时候关夏想要留去自己一个人等他，我大概也会不她走我的。

    关夏在她们走了以後叹了气，请求的看着我说：「即使等一过了八，你也可以陪着我继续等去吗？」

    「应该不可能。」我毫不犹豫的说。

    关夏急得快要哭的说，「婆婆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一直照看着h柏源了，如果不让婆婆放心、不让婆婆放心的话……」

    我密的想法有了一丝松动，因为她的泪。「会怎样？」

    「他婆婆就会没办法投胎，变成一个没有记忆，在这个世间飘的游魂。」

    我无法理解，「那又怎麽样？」听到那些无关痛，不我事的事让她这麽努力的劝我，我的气都糟了起来。

    关夏被我的语气激怒，「那很严重，你知当初婆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什麽原因让婆婆变成鬼的吗？祂原本可以直接去投胎的，就因为h柏源！」

    看我不能理解的样，关夏又继续说：「h柏源在婆婆要离世那最关键的时间，说祂丢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

    我残忍的别过，「的确是这样啊。」就我那天听到秦笙杰说h柏源的事，他不被自己的父母接回去照顾，如果连最亲的外婆都离开他，他这麽说也是有理的。

    「一个可以好好投胎的魂魄，如果他好好的让他外婆放牵挂，也许祂就不会这麽痛苦又这麽难过，任由时间把祂变成一个空壳灵魂，在这个世界上游了。这个世界有多危险，还有可能被其他的鬼到魂飞魄散，你到底知不知这个严重x啊！」关夏气得推了我一把，害我差站不稳。

    「你又怎麽知？」虽然我被推很不，但觉关夏不是完全不明白，而是她明明就知一些什麽，而不愿去看。

    「我小的时候，因为t不好容易招鬼，我亲看着放不我的外公，为了保护我，在我前直接被打成灰烟……」

    我觉到他家旁边的巷有了一声音，「你刚刚说什麽？」h柏源从那条巷的暗迈来，觉也已经听了许久。「那祂为什麽不投胎？就因为我跟祂说那句话吗？」

    关夏收起自己回忆里的泪，摇摇，别着嘴的说：「因为祂听到你的愿望了，你希望祂不要走。」

    h柏源的眶一瞬间变得sh，在路灯底被照得闪闪发光，「g！最好是！最好是啦！祂最好是因为我啦！」他越吼越大声，越吼越毫无顾忌，他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我很快的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拖到走廊b他开门。

    「要喊去在喊！」我没好气的这样对他说，他已经快没办法控制自己。

    h柏源从袋里掏钥匙，两只手都抖得不像话，硕大的泪从眶滴到他的手腕，他手已经抖到不能好好开门的地步了。

    看到他这样，我很快的抢过他的钥匙，门打开就拉着他。

    突然觉背後一阵y冷，而且是那从夏天的外踏有冷气的店家那觉，t温度降的太快，我竟有些发冷。

    关夏看我在娑我的手臂，有无奈的跟我解释，「你刚刚拖h柏源的时候拖太大力了，这里不是开冷气，是人家阿嬷在生气了。」

    闻言，我思考一秒火速转跟h柏源歉，只是他暂时绪还无法回复，不能回应我。我想要在心里解释一什麽，又觉得这样的解释很蠢。後来过一段时间以後空气恢复原本的气温，我知这样大概就是他阿嬷对我气消了。这让我忍不住在心底赞赏，真是个好阿嬷。

    「她那时候生病，我没有钱给她看病，她自己也不想看医生，说自己的t已经老了，不用让医生投药给她吃，t只是坏得更快而已。她宁愿把那些买药的钱、看医生的钱，全都存来或买东西给我吃。」他说到泪止不住，「我只是生气，我就是气她为什麽不会不我！不我要不要让她走！不我si活，为了我好她就是要吃药！为什麽她不吃，ga0到最後病变得很严重才说要立什麽遗言！我她什麽遗言！我就是要她不要走！不准走啊！」

    关夏急得冲到h柏源面前封住他的嘴，生气的说：「不准你这样说！你这样是很自私的！」

    空气又变冷了起来，我直觉想到刚刚关夏跟我说的事，很想要把关夏从h柏源上扯来，就怕这次是关夏激怒了h婆婆。但到底我还是动也不敢动。

    h柏源一把将关夏拉来，「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你告诉我，你刚刚讲的是真的吗？她现在不去投胎会怎麽样？魂飞魄散吗？」

    关夏摇，「祂现在还记得你是他的孙，如果在晚一，祂会不知你是谁……最後祂、祂会连祂自己是谁都不记得。魂飞魄散是有些自以为很厉害的魂，喜攻击相对较弱的，来证明自己的地位，拼一些地缘。」

    h柏源看起来就是听不懂的样，因为我也听不懂。

    「什麽地缘？那我阿嬷不能拼吗？」

    关夏皱起眉，「那才没这麽容易呢。」

    「叫我阿嬷去拼啊！」

    关夏又立刻摀住他的嘴，「反正你现在不要讲太多不相关的话，就是让你阿嬷去投胎就对了，祂现在没办法拼那个东西，你阿嬷太善良了，不可能的。」

    h柏源沉默了来，他，「她就是人太善良，才会养我这个讨人厌的孙。」

    关夏听到他这麽说，摇摇说：「你外婆不觉得喔，祂觉得你是他所有孙里面，最讨人喜的，所以祂才会只照顾你。」

    h柏源苦笑，「少来，是因为我没人要吧。从小就被我爸妈抛弃，现在有能力了，也不想跟我住了，自己生了一个妹妹住在台北。ga0什麽，我不是人吗？」

    我看着h柏源觉得他说得很有理，我不是人吗？如果我在那些所谓的家人里是人，为什麽他们要把我踢来踢去的。想到这里我沉默了来。

    一个的t温传来，可是我边其实没有人，我很震惊，一抬才看到h柏源也是。

    「你有觉到吗？」h柏源先问我。

    「有耶。」

    「因为h婆婆正抱着你们。」关夏说。

    被婆婆拥抱後的h柏源总算冷静多了，他抓抓问：「那我到底要怎样我阿嬷才会放心离开？」

    关夏是的说：「祂现在好不容易迎来第二次可以投胎的时间，你不需要什麽，就对着祂说你的真心话，让祂放心就好了。」看h柏源还是不懂，关夏又说了一次，「把你心里现在最真实的想法告诉祂，让祂知没有祂以後的日，你也可以好好的。」

    「好难。」h柏源的眶又红了，烦躁的手疯狂的开始爬梳自己的发。

    关夏知h柏源现在也很难过，於是也不打算促他，就只是安静的坐，然後将视线投注在我上，双手都在上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