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去舜来

    凄厉的鸣声从卫小小的，被火焰吞没的躯传，渐渐变得亢，转而又是悠扬。金的火焰倏地敛去，俏中带着丝丝邪异的少女凭空现。仿佛白玉雕琢而成的脸庞，眉心一金火焰印记。一火红发，如同凤凰翎一般翘起，错落有致。披金羽衣，裙赤足隐现，偶见豆蔻。隻是双，却是茫然。

    陆久屈指一弹，一金芒飞，没卫眉心。那火焰引似乎活了过来，舞动着，如同有生命一般。卫缓缓闭上双目，片刻之后，又猛地张开，金红双光芒闪耀，双居然是一金一红。

    弹指间的光，对于此时的卫来说，如同半个元会般漫，东海遇难之后的画麵一一从脑海中闪过。稚的叹息声中，金红的光芒渐渐敛去，依旧现东方人特有的黑瞳孔。

    卫俯拜：“弟卫，叩谢陛、殿大恩。”

    陆压鼓掌大笑：“生来本是人，转而又为妖。妙哉，妙哉……”本是人类的卫，如今得了陆久金羽和凤凰血，如今已是妖，没有本的妖。

    “起来吧。”陆久亦是微笑，转对陆压说：“卫得了三足金乌一脉和凤凰一脉的好，如今火天赋惊人。你将她收门传承衣钵，可好？”

    卫闻言，知是大机缘，汪汪的睛，怯生生地望向陆压。

    陆压看了一陆久，又从卫上扫过，微微一颔首。

    卫大喜过望，连忙跪倒在地，重重三叩首：“弟卫，拜见老师。”

    “好徒儿。起来吧。”陆压亦甚是开怀，扶起卫。偷偷瞥一陆久，珠骨碌碌转了几，叹一声，故作哀愁：“徒儿啊，师傅无。你拜我门也没什么法宝赐予，惭愧啊……”仰天无语。脸上尽是惭愧，角隐隐有晶莹闪烁。

    卫见得老师如此，鼻一酸，便要落泪来。忽然瞥见老师正朝她比划着一个奇怪的手势：指和中指弯曲着朝底扣动，然后伸大拇指，与先前两指相互挲。

    略一愣神，卫跪倒在地，抱住陆压小泣：“老师，莫要如此。卫什么都不要，不要……”

    陆压中掠过一丝笑意，暗讚小丫机，得我心。

    陆久看着这对师徒摇了摇，哑然失笑。取青玉葫芦，正寻思着予她一件什么法宝，忽觉有异。抬正望见一大一小两双睛盯着他，闪烁着骇人的红芒。

    挥手将一件法宝送到卫怀中。约丈许、呈火红，说：“这是先天法宝离火红绫，便代你老师赐于你，好生祭炼。”

    卫将红绫披在上，左右比划着。俏的小脸上满是欣喜。似乎是喜一件漂亮的披肩。更甚于一件先天法宝。莫非真是女人天使然？隻是，前这一位。不过三尺许，似乎还算不上是……“女人”……

    陆压脑后一滴冷汗，言打断了无休无止的比划和傻笑：“愣着什么，还不谢过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