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快把你解决掉。说，左相的目标是谁，公主？还是太？”

    顾祁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嘴里吐两个字——“疯”。

    我“哈哈”一笑，随即笑容瞬间消失，还用烛台尖戳了戳他的脸颊:“说对了。我就是疯，乖乖告诉我你的目标是谁，我给你个痛快的si法。”

    他“呵”了一声，:“左右逃不过一个si，何必多说。顾某说过了，原因只有一个，顾某倾慕公主，再无其他。”

    说完，他竟是认命般地闭上了。

    手里的烛台在抖，我压抑着想要把台尖扎他脖的冲动，想从他动的中看些许端倪。

    他的睫颤动着，蝉羽一般，神却丝毫不为所动。

    “当啷”。

    我把烛台摔在地上，愤愤地转去拉殿门，听到顾祁突然说了两个字。

    “兮芜。”

    我的手停在半空，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因为这个名字，已经太久，太久未被提起过了。

    初升的日光从大门外shej1n屋，他的目中有一瞬间的悲伤，但这悲伤转瞬即逝。

    顾祁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竟真的是你。”

    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浸泡在虚无中了，每迈一步，都像踏在轻的棉上一般，即便如此，我还是一步步向他走去。

    燕兮芜。这个自我发誓要在乐嫣公主边侍奉一辈就抛弃的名字，今日再度被故人提起，真是撕开伤疤一般的彻骨疼痛。

    “你是，燕家的旧友吗？”我轻声问着，“是我哥哥的，还是我父亲的？竟没有被牵连吗？”

    顾祁摇摇，他看向我的神温柔了许多，就像看经年不见的小妹妹一般。

    “我曾有幸得燕相垂青。”

    燕相！爷爷！

    我鼻一酸，声音里带了些颤音：“你是爷爷的门生？”

    顾祁再度摇，他轻轻笑了，目光悠远，像是在品味一段好的回忆。“我的年纪，哪里担得上燕相的门生，只不过有幸听过燕相一堂课，得绵薄盘缠求学。”

    顾祁瞧着神se恍惚的我，语气轻柔地：“那年苏杭，燕相南，你坐在舟旁，手里捧着绿叶清莲。你还记得吗？”

    日光有些刺，我恍惚中忆起，儿时爷爷带我南，我随舟而采莲玩耍的途中，撞上一个询问燕相公课讲书位置的少年。那日莲清甜，风和日，我嬉笑着推开阻拦在前的卫兵，好心给他指了路。少年的衣襟上满是补丁，神却毅无b，了谢就要离去，我在舟上急急忙忙地写了帖，派人扔给他，边笑边喊：“若是他们不放你去，你便说，是燕兮芜给的帖，把名帖给他们看就是了！”

    竟是……他吗？

    我咬着，瞧见他朝我伸来一只手，只觉得前蒙了层雾，一时间退也不是、也不是。

    燕家贵nv，如今与人为囚。他偏偏又提了爷爷的名字，想到爷爷，我只觉得自己在给燕家蒙羞。脸上火辣辣地的慌，我竟是怯怯地伸手，放在他的掌心。他的手冰冷，冷得我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