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这个人终于从北江二初消失了。

    但他的名字和传闻，并没有在人们的嘴中停止传递。

    作为最后也没能确认答案是否属实的陈最的绯闻对象，乔一钰的名字，始终能在陈最名字现后，被跟着提起。

    “新生还练陈最的字帖？可惜只能见字不能见人喽！哎你说，乔一钰是不是天天都能见？”

    “这宣传栏都得重了，把陈最抠去。国旗班选的新人一届不如一届了，别看乔一钰成绩不咋地，选人光是真毒啊，能不能让她帮学校挑人。”

    “你看到厕所有人亲嘴？我还看过陈最和乔一钰亲嘴呢，在xx广场！”

    “陈最好惨啊，被乔一钰这人坑走了，她怎么不走。”

    ……

    乔一钰懒得理会，每天学校辅导班家三一线。

    或许是迥异于前两年懒散的勤能补拙。

    又或许为了一气，无论如何也不想输得太难看，所以一直咬牙撑。

    期中考试结果。

    成绩单贴在黑板右侧，乔一钰站在人群后，透过脑袋的隙一路从最底看到最上面，看着自己名字前的数字八，受着围在前面同样发现这件事时扭看向她的同学们惊讶的目光。

    乔一钰突然觉得，学习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最重要的是，当好学生的觉，真的很。

    老师的态度最直观了，那些曾经只能仰望的，属于好学生们的特权，不知不觉开始向自己倾斜。

    她成了老师讲题后会额外关照是否听懂的一员，她问的问题不会再说到一半就被人打断。最凶的化学老师和她说话时，也不敢再用颐指气使的方言，而是咬着生y的普通话和善g0u通。

    同学们对于她的客气，也不是以前那碍于言的避让疏离，好像是才看清她也是一个人，一个没留神从不起的垫脚石变成能超越他们的不得不正注视的人。

    乔爸超级开心，会当着她的面自豪地说：“我们小钰认真起来不得了的！”

    乔妈吝惜言语，不过给她把零钱涨到了一周一百块！

    她终于把为了偿还陈最向丁雪稚借的钱还清了。

    生活像一涓轻风摇晃的溪，平静而有节奏地淌着。

    周五，因为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开小会，放学的时候教室已经没什么人了，一起被叫去的同学收拾完东西本来想等她说要不要去喝n茶，乔一钰还要去辅导班，便婉拒了。

    十一月初，天黑得特别快，等她锁上教室门来，整个二楼教室只有六班还有光，似乎是有人没走。

    走廊天板间隔几盏开着的有些老化的日光灯，即便亮着也昏昏沉沉，像梦里见过的那走不到的走廊。

    她匆匆往楼梯去，刚要楼，听到楼梯另一侧卫生间那边，有陌生的nv声叫她，语气快急哭了。

    “同学，能帮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