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爸妈死了，爷爷也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人愿意对他好了。

    所以他就算真的变成那群人嘴中的样也无所谓，为了守好爷爷创造一辈的秦氏，他愿意付所有代价。

    而如今，可能是上天也可怜他那么多年的孤苦零丁，所以将莫如然派来他的边。

    即便这人嘴，但他知，这人对他是实打实的关心。

    所以，他不会放过莫如然，不会放过这世上难得的一片真心。

    两人安静的吃着饭，等到秦十界慢吞吞咽最后一，莫如然才开，“晚上我就先回去了”

    “如然”秦十界一把覆上莫如然桌上的手，莫如然抖了一，立回。

    秦十界嘴角了一，尴尬收回手。

    “我”

    秦十界大脑急速旋转，试图找一个信服力的理由来，可惜大脑一片空白。

    莫如然看他这样就知没憋什么好事，对于秦十界，他总是心，然后这人便得寸尺，一步一步将他骗到床上。

    这人只是喜他这幅罢了。

    想到这莫如然脸更冷了几分，鼻间不屑的哼了一声，拿起包就准备往外走。

    餐厅的凳一阵挪动，秦十界小跑到他面前。莫如然这次没敢拍门，就看着秦十界红着脸挡在门，一脸言又止。

    “你到底想什么”莫如然语气有些烦躁。

    “如然”秦十界咧了嘴，睛突然一亮，急：“上次手术那地方这两天有疼”

    说着还稍稍活动左臂，发一声倒气。

    莫如然狐疑似的打量着秦十界，这人脸一天都不好，今天被刀伤了右手，左臂说不定也拉伤了。

    “过来”莫如然皱着眉，又走回到沙发上，对着秦十界命令：“把衬衫脱了”

    秦十界立颠颠跑过去，他现在全上，除了和脸，上半算是受尽了折磨。

    莫如然看着他死活解不开扣，抿着嘴还是上了手。

    前的扣正被白皙无暇的手解开，秦十界屏住气，不停暗示自己不能起反应。

    相比于秦十界的忸怩不安，莫如然倒显得坦不少。毕竟是他的第一次手术，术后反应和康复也都是他要关心的，完全没有秦十界想的那么多。

    蓝衬衫被扒，男人实的肌一览无余，莫如然不自然的垂。

    秦十界也没好到哪去，这人柔弱无力的手老是轻拂过他的肌肤，像是唤醒某的施法一样。

    “我看看后面”莫如然只想这人赶背过，逃离这暧昧的气氛。

    秦十界乖乖背过，本以为逃脱奇怪氛围的莫如然当即愣在原地。

    这

    是他昨晚的？！

    莫如然瞪大双，死死盯着那满背的挠痕，心一顿震惊。

    那些泛红的，结痂的，像血珠一样的挠痕叠在一起，只要看一，便知这人昨晚事的极其尽兴。

    “怎么了？”秦十界偏，完全忘了自己满背挠痕正晾在莫如然面前。

    莫如然不自在的咽了咽，颤颤巍巍伸手，覆上左臂的伤。

    线早就拆了，现在些泛红的。

    莫如然了，“痛吗”

    秦十界本没有觉，但还是轻声了一气，，“有”

    莫如然眉越皱越，也顾不及那些不好意思，又加了力度。

    “这样呢？”

    “嗯，还是疼”

    “怎么这个地方都疼了”莫如然眉锁，自言自语。

    秦十界害怕这人过于担心，急忙：“可能是这两天有些拉伤，休息两天就好了”

    “你这两天了什么？”

    话刚说来莫如然就后悔了，这两天了什么，还能什么，不都和他在床上吗

    秦十界像是也有尴尬，没有回答。

    “那你就好好休息两天，我我先走了”

    “如然”秦十界转过，有些忐忑：“可以照顾我两天吗”

    像是无家可归的小狗一样，秦十界正拿着那神望着他。

    莫如然咬着牙齿，许久，像是败阵来，“哪里有客房”

    秦十界顿时喜笑颜开，也没衣服还没穿上，连忙打开主卧对面的房间，脸上的笑容抑制不住。

    “如然，这里，房间是净的，阿姨一个星期扫一次，等会被我帮你拿”

    说完又急冲冲跑回自己房间，将几备用的被帮忙铺上。

    莫如然就站在门，看着这人跑来跑去，一只手费力的帮他铺床，鼻尖又涌上酸涩。

    要是没有刚开始那些事，一切该有多好。

    “我来吧”莫如然了一气，走过去接过秦十界手中的被，利落好。

    秦十界站在一旁有些低落，他留人来，结果自己什么都不了，都要这人亲力亲为，倒像是更麻烦这人了。

    “如然，不好意思啊”秦十界讪笑两声，“等我次手好了”

    “秦十界，我累了”莫如然淡淡打断他的话，背过将包里东西拿来摆好。

    半晌，后没有传来其他声音，莫如然只是垂着看着窗上倒映的人影。

    “那好，你先休息，我不打扰了”秦十界尽量让自己声音平和些，但可惜，那颤抖的声线还是随着空气传播到了莫如然耳中。让他瞬间攥手中衣服，直到这人拖沓的拖鞋，将门关上。

    这是莫如然第一次清醒的睡在秦十界家里，这人的房装修的简约，没有多余的装饰，也就少了些生活的气息。

    莫如然躺在床上，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却没想到脑昏沉，不知不觉闭上了。恍惚中，像是听到坠落的声音。

    “嘶”秦十界趴在地上，用手肘撑了，发现动不了。这可能是装病得的报应，谁能想到他洗个澡摔成这幅模样，觉全都要散架了。

    此时莫如然瞬间睁开睛，心脏扑通扑通的飞快，像要震破他的耳朵。

    “秦十界”莫如然喃喃，一把掀开被。

    客厅的光灯开着，莫如然轻轻敲响对面的门，“秦十界，你怎么了？”

    秦十界还在努力撑起，可惜他右手受伤，左手刚刚摔得就是左边胳膊，带的后面的伤都疼了起来。

    听到莫如然的喊声，秦十界立呼几，喊了一声，“没事儿！就是书掉地毯上了！吵醒你了吧！你快去睡！”

    秦十界一气说完，话音刚落，就疼的轻轻了几气。卫生间的瓷砖冰凉，他只能慢慢挪动，试图用膝盖站起。

    莫如然放敲门的手，有些担心的瞥了一房门。突然想起这人声音闷闷的，本不像是在卧室的声音，而是卫生间！

    卫生间是最容易事的地方。

    莫如然没三七二十一，推开门直接冲了去，一便看到秦十界跪在地上摇摇坠往倒。

    见快要摔倒地上，莫如然立跑过去跪在这人前面。秦十界上半便自由落的搭到莫如然上，两人面对面跪着，像是人间在缠绵细语。

    “如然，你又救了我一次”

    莫如然本没心思听这人说些废话，怀里的膛已经冰凉。到底是摔成什么样，才会爬不起来。莫如然只觉得气的脑袋一片眩，声音都有些抖，“躺多时间了”

    秦十界不想让这人担心，咧着嘴笑了，“没多时间”

    “我问你多时间！”

    突如其来的吼声让秦十界形一顿，受到怀里人在发抖，秦十界忍着疼抚上这人腰，轻声：“五分钟左右，左边胳膊摔到了，导致重心不稳才没站起来，不疼”

    秦十界一脑汇报完毕，随后大手稍稍用力，试图让这人安心些。

    浴室里一瞬间只剩莫如然重的息声，像是在酝酿一场大的暴风雨。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受伤！”莫如然崩溃，双手无所适从的抓着自己膝盖，“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这幅模样！”

    害他心疼不已，害他心备受煎熬。他不明白自己，明明该厌恶该恶心这人，却在一次次看到这人受伤后，一次次突破底线。

    他恨这样的自己。

    秦十界眶有些，用力把人搂在怀里，大手覆上脑袋，来回安抚。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人逐渐平复来。

    莫如然眶泛着红，默不作声将人扶到床上。随后抬起秦十界的胳膊，轻轻摁着。

    发疯之后的人格外冷静，莫如然皱着眉，觉得自己刚刚那一通作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恨不得立消除这分记忆。

    越想越懊悔，莫如然眉锁，还在那纠结刚刚的事，却不知他现在这幅模样快要把某人魂都勾没了。

    秦十界痴痴的看着莫如然，这人白皙如玉的脸上泛着绯红，平常带着淡漠疏离的睛此刻红了一圈，光泽的也因为刚刚的宣而异常艳丽。就像是被雨拍打后的桃一样，楚楚动人。

    想着秦十界神不由自主靠近，莫如然冷着，手上一个用力，秦十界顿时龇牙咧嘴，倒一气。

    “如然，疼”秦十界撒似的哼了一声，轻轻扯了莫如然的衣角。

    可惜莫如然并不领，利索打开医药箱后，拿红油倒在手心搓制，用力开始推拿。

    秦十界疼的太青都鼓了起来，宽大的手死死掐住膝盖，眉都快飞了，仍咬牙关不敢松。

    他知，他这一声，一辈脸算丢完了。

    秦十界第一次觉得时间那么漫，就像过了一万年那么久，直到肩膀的疼痛逐渐消失，那双手才终于离开。

    这是他第一次对莫如然的手没起那心思。

    秦十界悄悄着气，活动了手指，胳膊现在只有一酸麻，力气也逐渐恢复。

    莫如然正站在那收拾医药箱，秦十界突然发现，他对莫如然像是只有无尽的汲取。这人工作因他而辞，心理上的影也是他造成的。他没有带给这人任何好，就连现在受伤，都需要麻烦这人照顾。

    所以，莫如然恨他才是对的。

    这个认知让秦十界顿时慌张起来。

    “如然，要不要给你买辆车代步？再买个房”

    “秦十界，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莫如然冷声打断，医药箱发一声闷响合上。

    这人是把他当人一样养了？

    “我我没”秦十界结结，围上浴巾走到莫如然面前。

    莫如然后撤一步，直视这人，冷声：“秦十界，我对你只是简单对个病人。今天不是你，还是任何人，我都会救”

    “不是这样的”秦十界皱眉，一步一步近莫如然，“你刚刚在浴室对我很关心的”

    一被戳到痛，莫如然大声反驳：“那不是对你的关心！”

    “是的！”秦十界皱着眉喊，他急需莫如然承认对他的关心，承认关心他并不是因为他的迫。

    莫如然红着，一步步后退，直到墙角，“那是我恨我自己不争气！我恨我自己贱！”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贱！”秦十界颌线绷，咬着牙：“我是犯！你为什么会对一个犯这么纠结！”

    “你就应该趁机杀了我！”

    说完秦十界像是被自己这个想法惊艳到，睛一亮。

    一瞬间，莫如然仿佛又看到那个脆弱不堪的男人。

    秦十界伸手，里带着眷恋，轻拂过莫如然的脸颊。随后一把拉开床屉，刀放到莫如然手里，握着这人手用力往心脏。

    “来，如然，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男人的声音循循善诱，手被人攥得生疼，莫如然这才意识到面前这形不是在梦。

    “秦十界！你什么！”

    莫如然咬后槽牙，用尽全力往回刀。可惜就算秦十界受了伤，alpha的力量也不是beta能抗衡的。

    见刀就要刺了去，急之，莫如然本没法思考，连忙环住这人脖，吻了上去。

    秦十界怔在原地，全血仿佛逆。目光所及之，莫如然正闭双，用力他的。

    手里的力气一松懈去，刀发一清脆的落地声。

    秦十界悠悠闭上，左手用力固定住这人脑袋，用撬开那形同虚设的牙关。

    吻是激烈的，秦十界越吻越凶狠，大的形将人完全挡住，肆意在腔里翻搅。

    莫如然只觉氧气越来越稀薄，咙里发难耐的呜咽声，手不停拍打这人后背。

    “如然”秦十界黏着畔呢喃，底的戾气早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带着柔的望。

    莫如然趁机赶呼，嫣红的有些发抖，秦十界轻轻黏上去，变换着角度，最后掐着又将伸了去。

    这次的吻是缠绵的，发令人面红耳赤的渍声。莫如然怕伤到这人，只敢小幅度推搡，反而让秦十界更用力的霸占，手也不规矩的开始游。

    “唔”

    莫如然挣扎幅度越来越大，他已经觉到这人那抵着自己。

    秦十界舒服的直哼哼，用挡住莫如然逃离的心思，左手落到上衣摆，从腰侧慢慢上，拇指直抵那一。

    “唔！”

    莫如然猛的绷，瞬间睁开双，奋力挣扎起来。秦十界还在快速摁着他那打转，让他的腹涌上一。

    这人伤成这样还想那档事，莫如然气的呼都急促起来，用力咬了这人，随后一把推开。

    空气里响起一清脆的掌声，秦十界一个踉跄站稳，随后捂着左脸，懵懂的望着莫如然，声音带着委屈，“如然怎么了”

    手落在腰侧，莫如然觉得有些麻，脸上也有尴尬。打这一掌纯属气上，现在要解释，怎么说都有盖弥彰。

    “我没同意…”

    同意？秦十界极速思考，也没想个所以然。直到他看到莫如然脸上和脖泛着红，宽松的隐约映半的东西，这才恍然大悟。

    “如然！我，我没有想迫你的意思”秦十界急忙解释，“这些就是生理反应，我，我”

    秦十界看着自己那不成的左手，底气愈发不足，“我，我也不知它怎么就去了”

    他真的没说假话，这手是自己去的，然后就摁上了那

    这些都是之前来的习惯，他没刻意撩拨

    可惜这话他不敢说，怕牵起莫如然不好的回忆。

    “如然，我不会迫你的，以后，以后我都尊重你”秦十界举起包成粽的右手，向天发誓。

    这个画面太过搞笑，莫如然差都要憋不住。

    “我回去睡觉了”莫如然捡起刀藏在后，语气有些不自然，“你是犯会有法律来约束你，而不是私底这极端行为”

    说完，莫如然便快速走了去。

    秦十界只觉鼻尖有些酸，连忙跟上莫如然的步伐，“如然，谢谢你”

    砰——

    门猛的被关上，秦十界后怕的摸了摸鼻，随后站在门笑的像个吃糖的孩。

    一夜好梦

    莫如然醒时已经早上八多了，这一觉他睡的很沉。很奇怪，原本以为闹成这样他该一晚辗转难眠。但实际上，他刚沾上枕便立睡着了。

    难得睡了这么一趟好觉，说实话，这还真的是被秦十界绑的那么多个月里最好的一次。

    说到这人，莫如然抿了嘴。他和秦十界现在于一个不尴不尬的地步，他能受到秦十界确实喜他，虽然方法偏激，但他也不是傻。

    这人在床上作势激烈，但实际上也没伤到他。甚至每次会将枕垫着他的腰，结束后都给他清理抹药。该说不说，他也确实到了。

    除却那两次不堪，秦十界完全就是他的取向。

    但是…他现在没办法给回应。

    莫如然皱着眉，像是思索不到结果，最后轻吁一气，就让时间给答案吧。

    “如然，醒啦”秦十界偏望了他一，随后又急匆匆拿个锅铲不知些什么。

    莫如然嘴角了一，心又想到昨晚锅里那一团乌漆嘛黑的东西，胃里都有些翻涌。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悄悄探瞄了一。

    煎？

    模样倒是不错，只是

    莫如然看了一垃圾桶的壳，只是这不知煎了多少个才成功的。

    “如然，你在笑”

    秦十界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他面前，此刻正眉带笑的望着他。

    要不说人的帅是有好的，莫如然心猛的一动，差要蹦来了。

    “我没笑”莫如然敛起嘴角，故意耷拉着脸走到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