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为一个曾经在特级医院工作的医生，居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莫如然垂，他已经连续被审讯了十个小时，早已疲惫不堪。

    “你知一天国家会有多少机密被漏吗？就仅仅特级医院，每天最少会有十名病人隐私被漏！”

    警察气的面红耳赤，指尖用力摁着桌面继续：“他们会是军人！会是科学家！会是！”

    “你以为你只是简单漏一个人的隐私，但你知不知所有没有查到漏者的案件嫌疑都会在你上”

    “你现在知事的严重了吗！”

    莫如然心越来越快，不着痕迹的咽了一，嘴有些发白。

    “知…”

    “知你还这么愚蠢的事？”警察被气的直扶额，随后又缓声音：“我听徐先生说了，他说你是因为他被父母待的事才提供这段证据”

    “我知你是好心，但你完全可以让徐先生自己去医院提供诉求，医院自然会给他这段监控，而不是你自己系统侵犯病人隐私来提供这段视频”

    空气静默了一会，警察看着这摇摇坠的年轻人，连连叹气。

    “我不后悔”

    “什么？”警察顿时瞪大睛，这话直接把他的火气又挑了起来，合着他刚刚说了那么多都是废话？一思想觉悟都没受到？

    “嘿！你这崽！”

    “报！局！”

    来的警察匆匆跑到局旁边，将手捂住嘴，低声说：“秦氏的总裁秦十界来了”

    “他来什么”

    “今天秦氏联系局里要找的人就是这位”警察余光稍瞥了莫如然，小声。

    局顿时皱起眉，这个年轻人一会和徐云宁有关系一会和秦十界有关系，到底什么来？

    “如然！”

    审讯室外突然传来一响亮的喊声，将几人都吓了一。莫如然形一僵，呼瞬间急促起来。

    “秦先生，这里禁止大声喧哗”

    旁边几个警察使吃的劲拦着秦十界，话都是从牙里挤来。

    秦十界脸憋的通红，又是续起一气，朝着里面大声喊：“你别怕！”

    “我会一直在这！”

    “！”张齐全张嘴骂了句糙话，锐利的双打量面前这个青年，里疑虑更重。

    秦十界看阵势是要来救这人，但这人脸上却不是欣喜的模样。

    张齐全拧着眉，听着外面越来越嘈杂的声音，没有多加思索的往外走去。

    秦十界一看张齐全来也不再闹腾，将衣服整理好，不痕迹的呼一气，沉声：“张局，我来找如然，麻烦让我去一”

    说完看都没看一已经胡瞪的张齐全，径直想往审讯室里闯。

    “哎！”张齐全疾手快拦住这人去向，秦十界皱眉急：“张局，我不什么，就去看一，不会耽误你们正常审讯”

    “秦十界，莫如然现在是重大犯罪嫌疑人，任何人都不能私自相见”

    “张局”秦十界语气也冷了来，“秦氏与国安合作项目不少，甚至很多是亏本投，一旦我们停止投资，您这栋楼的电费”

    “怕是都不起”

    这话说得极其难听，但又是实话。张齐全沉着气，朝着旁边使了个，属了然退去。

    “秦先生，不是我不想让你去”

    张齐全抬望了一秦十界又低去，烦躁的来回踱步。最后右手手背搭在左手手心上，无奈的拍了两。

    “但你要知特级医院的隐私，这是重大嫌疑犯人，我就是局，也没有权利让你见到他”

    “我知”秦十界牙关咬，消瘦的脸颊上咬肌鼓起，像是极力克制，“我刚回秦氏张局应该有所耳闻，我这条命是如然救的。他是个医生，三年来一直为我的狂暴症奔波，看到徐云宁被父母待时，更是心生不忍。当时的况他不敢贸然向外面求助，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自己的前途来赌”

    “所以还希望张局能通一，让我能见如然一面”

    “拜托了”

    秦十界说的恳切，那双曾蔑视一切的连同那傲的颅一起垂。

    张齐全站在原地，鼻腔重重呼一气，许久才又开了，“就十分钟”

    ……

    瘦了

    不像是在仓库时只能模糊看到这人廓，现在是切实清晰的摆在他面前。秦十界红着，一秒都不舍得挪开这人背影。

    脚步声越来越近，莫如然努力平复呼，被铐住的双手不自觉握，一层细汗。

    “…如然…”

    莫如然顿时呼一，没有作答。

    可惜那猛然绷直的后背和耸起的肩还是卖了他。

    秦十界没有丝毫犹豫，大步往前一跨，从背后拥住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