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然每每想起那天的电话都有些后怕，即便后面知徐云宁的父母那么不堪，但在那一刻他却向上帝祷告：愿这对夫妻健康平安的度过一生。

    面试的很顺利，徐父徐母非常满意莫如然沉着冷静的态度。

    那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才有的模样。

    莫如然办了个假的份，希望工资走私。徐父徐母答应的很脆，他们两个求之不得，毕竟这事上不了台面，恨不得越少人知越好。

    莫如然原本还心有疑虑，直到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这才觉背后没有那么简单。

    他仔细翻阅了徐云宁的病历，上面像是被抹去了些痕迹。以徐家现在的资产，若是使用比较昂贵的药治疗，徐云宁不该这么严重。

    这个男人不仅是缺陷，更大的问题在与常年累积的抑郁症。而治疗抑郁症的药恰好与治疗缺陷的药相克，这才导致了如今这个局面。

    要想治，首先得治疗好这人的抑郁症。

    莫如然如实向徐父徐母说明况，却没想到刚刚还优雅端庄的徐母只是平静的安排他让这人活着就行。

    这不该是正常父母的样。

    可惜莫如然也没有力去追究底，他只是慢慢垂睛，像是杀掉了心中那个说要救死扶伤的医生莫如然。许久，才沉声答：“了解了”

    对于徐云宁，他有心无力，甚至说他的目的也不单纯。

    这个男人，在被各人极尽利用。

    “徐云宁…”

    莫如然嘴微张，轻声嚼着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莫名熟悉。

    “…如然”

    “嗯？”听到声音，莫如然立抬起。他从徐家那边预支了薪，了一特制的防护服，现在隔着防护服，他不用再担心信息素的制压。

    “怎么了？”莫如然坐在一旁，将巾打，给这人细细拭。

    他照顾的仔细，之前就算在工地，每天中午也都会回来呆一段时间。现在更轻松了，一周去一趟徐家，剩时间他都在研究狂暴症和照顾这人。

    照一般人，这么多个月躺床上上都得褥疮，但秦十界的肤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腻，莫如然心里有些自豪。他现在这样去护工，没个万八千的，都拿不他。

    “…别太辛苦”秦十界翘了嘴角，没有注松弛剂，他的脸上稍微能有些表，“…我觉…我还能活很久…”

    莫如然愣了，随即噗嗤一声笑来，秦十界也笑脸。

    他们多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莫如然不愿回想，笑意收敛在嘴角，倾贴上这人的，呢喃：

    “我知”

    “你一定能命百岁…”

    ……

    莫如然没想到自己在徐家这一呆就呆了三年，三年，他在德与人之间挣扎。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静静等待徐云宁死去，但最后，心里那仅剩的一良知还是将他从地狱拉回。

    秦十界的状态越来越不乐观，三年，在没有用抑制剂的况还能活来，这是常人无法比拟的信念。

    而如今，一个气若游丝，一个弥留之际。莫如然站在中间，没有方向。

    他时常思考，如果他不是医生，那他是不是就能泰然自若的不顾徐云宁死活，偷一信息素。

    可惜他得不到答案，也没有如果。

    呼一浊气，莫如然将徐云宁的资料整理好。这三年，他在与徐父徐母的中，也渐渐发现端倪。他查到了徐云宁曾经在滨海医院就诊过，更巧的是，医院的账号密码他还能登陆。

    他屏着呼登陆上去，页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垃圾，但莫如然却红了。他找到徐云宁就诊的时间，随后找了黑客调取那天监控，一帧一帧翻找证据。

    徐云宁的病已经没法治疗，照现在的况，怕是连今年都难熬过去。到那时，他会偷偷取一信息素，治好秦十界后，再将所有证据移法院。

    让这人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莫如然将一切都规划了极好，但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秦十界病突然恶化。

    “呃…”

    秦十界双脚猛的一蹬，平时绷的的像摊烂泥，鲜腥的血从嘴角大量吐。

    “秦十界！”

    手里的杯瞬间掉在地上，莫如然双无神的爬到这人边，“秦十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