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市公安局，审讯室。“警官，我最多只能算容留他人毒，你们说的制毒贩毒我没过，也不可能认的。”孙纬在审讯椅上打了个哈欠，胖的脸在灯一照泛着油腻腻的光，“毒品是客人自己带过来的，跟我一关系没有。”“你倒是懂法的，那你说说这组织卖罪怎么判呐？”“十年八年的吧，谁知呢。”孙纬一歪，颈项上的佛牌垂在椅外，一副死猪不怕开的样。这位蓝夜经理在被捕之前已经销毁了监控录像和手机记录，并且不承认蓝夜和他本人参与任何毒品贩卖。已经睡了一觉的程鑫一大早就来警局替班，发现张怀礼还站在单向玻璃后，睛里是熬夜过后的红血丝。他面前摆着一大摞供记录，分别来自蓝夜的领班、“公主”和保安。“儿，你不是说明天再审吗？”张怀礼把烟掐了朝他一笑，“你老婆不是病了吗，我让你回家陪陪她还不谢我？”然后又举了个手势打断了程鑫到嘴边的致谢词，“行了，废话少说，赶看看这些资料和供，半个小时之后准备去替班。我给你简单总结一——”“蓝夜十八个‘公主’，三分之二的未成年，一半以上是陪溜妹，主打的就是未成年卖服务。剩大大小小六十来个员工，未成年的数量也占了有三分之一，基本就是作为卖的预备役。负二楼只有保安和陪溜妹知，其他人仅会在职培训时被告知东边的安全通是不能走的。”“那几个保安的基本就是保洁的活，客人走之后负责打扫房间。陪溜妹说孙纬每次都会让她们在指定的房间里等着，接引客人的活都是他本人在。这行一开始都是特别缺钱的，跟着客人免费了几次之后就成瘾了，最后赚的钱也拿去了。”程鑫忽然从卷宗里抬起：“那杨婧是不是也在蓝夜过？”“你问到上了，”张怀礼拿起保温杯喝了两，“杨婧刚上中就去蓝夜当了‘公主’，后面被一个大客包走了。但今年初似乎被踹了，想托人再回蓝夜，孙纬不准。”这时，禁毒支队的刘驰推门走了过来，一烟味估计也是熬了个大夜。见面就将两张画像递给他，拿指尖掸了掸纸面：“据那几个拆家述的画像，改了好几次应该差不多了。”“查到信息了吗？”“胖的这个叫朱洋，早年间在榕城待过一段时间，有室盗窃的案底，后来偷渡去了金三角起了贩毒生意。瘦一的这个是泰缅混血，叫吴登，上一般都叫他登哥，是金三角那一带比较有名的杀手，平常跟层联络的都是他。半年前两个人在榕城郊外给这些小的分过一次货，后面再没现过。”刘驰指了指审讯室里的孙纬，“我听说你抓的这个也跟毒沾边啊，要不一起问问？”张怀礼指挥审讯室里的同事先来，自己和刘驰随后去。刘驰晒得比他还黑，得也比他壮，这白脸只能他来唱。“孙纬，这个女人有印象吗？”他举起杨婧的照片。在这儿坐了一夜早就累了，本来以为刚才那两个警察去就结束了，没想到又来两个级别更的。孙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