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踢翻醋罎，岂有好脸。

    申士杰仍疑惑：「俗话说，佛争一炷香，人争一气。应该有差别吧？」

    「才……才……不是。」他又心虚。

    申士杰低喝茶，问：「阿公，佛、的差异有何不同？为什么会衍生许多派别？」

    肖爷爷继续冲茶，斟给他一杯，聊得起劲，直到饭后都还不肯甘休。

    「哼。」

    肖朗一愣，须臾怪叫：「话都不说清楚，我瞭解个！」

    「就是……阿树伯的两个孙女。」

    他提起经过：「有一年，我跟香团到去拜拜，回来之后就一直梦到一名穿白衣的妇人要我帮忙，一开始我没多想，可是每次工作回家后，觉特别累，灵魂像是要窍，有一无形的力量想侵。」

    申士杰盯着他的表变化，神游移不定，分明是勉而为，「还有谁要去？」

    申士杰认同：「阿公的想法很正面。」

    「讲话结，表示你有过这念。是不？」

    「你……究竟要不要去？」肖朗有求于他，低声气的。

    申士杰径自拿了蚊香燃，折腰推到床底。

    肖爷爷滔滔不绝地说，「事也凑巧，跟我同团香的桌就住在附近，来找我泡茶聊天时，才知原来他也跟我一样有梦到穿白衣的妇人……其实，白衣妇人就是观音菩萨的化。」

    肖朗脸一白，怀疑自己的表现有这

    「不会。」他笑谈：「香火鼎盛的大庙，光是收信徒添的香油钱，累积来达数亿，没想到神明比人还要富有。」

    「这两日啊，仙仔指示：他已经挑好接替的人选，机缘一到，自然通天，也能地府。」

    「的确是。」

    「阿公在回忆往事，只不过要一个聊天的件罢了。」申士杰当作听乡野传奇，拢络老人家的。

    「明天，我们去看电影。」

    肖朗略显心虚地说：「是小老闆提议的。」

    「呵呵。」申士杰到有趣，「就连桌也一样？」

    申士杰当个好听众陪伴老人家，时而附和，时而忍不住笑了来，等到老人家尽兴，话题才结束。

    「我的看法是这样：宗教信仰的理念都是劝人为善，四海一家，佛、的派别是人在分的，神明哪会在意这些。」

    「像是生病、车坏掉等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修理东西钱无所谓，但病痛就不好了，要钱不打，浑这儿疼、那儿痛的，我甘愿少收一，也不要活受罪。」

    「不错嘛。这次不用要电话，人家主动製造机会给你。」申士杰的语气酸溜溜，顿时想画两符令来斩桃！

    「不是。我阿爸在世时，家里没有设坛，等到我阿爸过世几年，我才渐有觉要走这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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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申士杰喝茶，问：「阿公会看风和办法事是跟着老一辈的人学的吗？」

    「一样啦。」肖爷爷眉飞舞地接着说：「有一次，他向我坦白，暗杠一个红包没让我知。回家后，不两天，他痛风的病发作，无论是看医生、吃药都没效。痛得哀爸叫母，最后跑来我这儿向菩萨忏悔，过一个午，痛风就好了。你说灵不灵验？」

    啧，妖孽！总会现来又或他旁的白痴──肖朗。他能不去看着吗？

    肖朗忐忑难安地缠上前问：「阿杰……你答不答应？」

    申士杰终于明白，阿公和桌如何成为神的代言人，合得天衣无。

    申士杰直驱，他一个，足以施加压迫。「别以为我没觉，你这几日存心闪着我。你究竟想怎样？坦白说啊，是不是要我收拾行李，立刻离开这里，你是这么想的吗？」

    「那是盲从的结果。」肖爷爷不禁叹：「这社会上，不知有多少人过得困苦，如果将那些钱拿去帮助穷人，而不是一味的增建庙宇，信众得到的功德更大，也更有意义。

    「拜託你去……」肖朗知主角不是自己，阿树伯的孙女暗恋的件是阿杰。

    「哦，会发生什么？」

    申士杰仰起脸瞪他，「你真不瞭解我！」

    「这话也是人讲来的。真正的信仰在心中，存正念，就不会步邪歪去。有的人四拜，捧着大把的钱捐献给庙宇，我问你，神明会这些钱吗？」

    肖朗着找话题：「听我阿公讲古，你信不信那些？」

    「本来就应该。」他：「也是有人过来我这儿，理完事，包了几万块的大红包。我和桌分一分，剩的就捐去。若没这么，不用多久，肯定会发生一些事让钱又去。」

    「再说一些私人的坛，为人消灾解厄和祭改，一开就要三千、五千、上万的收取费用，真正为神明办事的乩童哪敢这样来。」

    申士杰一怔，「怎想到要去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