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你真的很过分！」肖朗气呼呼地停好机车，了钥匙，一路上憋着的怒气终于发作。

    申士杰搁安全帽，摘了球帽，顺了顺髮再重新上帽。

    此时，他正视着肖朗怒意横生的脸，只见他一双睛显得特别活。

    「气什么？」他明知故问。

    「少装蒜！」

    「如果为了一句玩笑话就要吵，以后可有得闹了。」他神态自若，打从心底就不想自欺欺人。

    「你本不像是开玩笑，是故意！」

    「那又怎样？」他不过是陈述事实。

    「王八……」肖朗气衝衝地走开，得顾虑在大广众之不能嚷嚷阿杰特殊的癖好，丢脸的只会是他们俩。

    申士杰跟上他，挑明说：「你已经接受，又何必生气。」

    肖朗走到广场角落，距离庙方的金炉尚有几公尺远，确定他人无法听到他与阿杰的谈话，这才放心地表态：「我会接受，只是生理的反应而已。」他的脸颊辣辣，已分不清是气红的，还是羞愧。

    申士杰一气，望天──他想不透肖朗平常大而化之，对于方面竟然彆扭得很。

    「放不开的傢伙。」别过脸庞，他观察广场前，有人提着几袋金纸兜售，附近还有一摊烤香，隔店家卖些饮料、果和其他。「你不是要去庙里求平安符，气消了没？」

    肖朗瞪他一，旋即独自走向庙门。

    甫，到一阵眩，视觉丧失好几秒。他摇了摇，眨了眨双，映一尊庄严的观音佛像，莫名地，双膝一跪，仿佛无法控制躯，自有意识般地伏首跪拜。

    害怕仅维持一，当他起时，便心灵合一，恢復正常。

    「怎么回事……」他喃喃。

    耳畔似有声音回应：开天，可观灵。

    「我来求平安符。」

    ──赐你神通，应有所为。

    肖朗登时受惊，着，拿起供桌上的圣爻，无声且七零八落地禀告：「我……是来求……保平安的符，请……观音菩萨……赐一个圣爻……应允。」

    「匡啷──」圣爻一正一反。

    肖朗急忙地捡起圣爻放回供桌，顺手抓了一条平安符，逃也似的奔庙门。

    「阿杰──」他心慌意的大声嚷嚷。

    申士杰在果摊前回，招招手，待他跑来前，才问：「怎么了，脸这么差？」

    「就……」肖朗双目圆瞠，倏地住。

    果摊的老闆娘喊：「人客，释迦两斤半又多一，算你一百八十元就好啦。」

    「哦，好。」申士杰付了帐，拎回一袋果，转与肖朗一起离去。「怎不说话？」

    肖朗仍然没说话，他怀疑自己刚刚。

    骤然回，此刻，他确定有一条杂狗，仍趴在果摊的门，浑黑底白，后有一大片涸的血渍，尾也断了一截。难都没人看见？

    唰！脸一白，他揪住阿杰的手，都快昏了。

    申士杰关怀：「你是不是中暑？」

    肖朗直摇，「我们回家，我不想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