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门诊。申士杰神态自若地坐在门诊室外静待消息。稍加观察周遭的人们，其中不难从外观辨认是心障碍者。

    坐在前排的中年男人打从一个小时前就不断喃喃自语，其家属静默地在一旁陪伴。

    人究竟受到何刺激，导致神失常……申士杰敛，佯装视而不见。半晌，座位一晃，来了一名年轻小，约莫二十岁左右。

    她叹气，左顾右盼一会儿，主动搭讪：「你看哪一位医生？」

    「我等人。」

    「哦。」她把玩一绺髮，朝他诉苦：「要等好久哦……你知吗，我本就没病，可是我家人不相信。」

    申士杰怔了怔，「你家人有陪你来吗？」

    「我哥在楼烟。」她继续说：「你一定也不会相信，我被鬼附，会不由己的哭，抓狂时，也会摔东西。虽然我还有意识，但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医生说这是忧郁症，我今天是来拿药的。」

    「嗯。」她是该拿药控制，早日康復。申士杰没再理会。

    「呵……你一定认为我是疯。」

    他不予置评，毕竟不认识。

    她低打开一隻大包，东翻西找才拿一把梳，偏着，梳理一乌黑亮丽的髮。

    申士杰瞥了她一，这会儿怀疑她幻有迫症。

    良久，女低掉泪，嗓音变得沙哑：「我等很久……」

    申士杰霍然起，随意走走，远距离观察她仍不厌其烦地梳发，时而抹抹泪，像极了被人抛弃的伤心女。

    好不容易等到肖朗步门诊室，护士小随后在门叫号：「七号，林月嘉小。」

    乍然，肖朗惊恐地盯着女而过，「喀。」门在后合上，他立刻搜寻阿杰的影，飞也似的奔上前。

    肖朗一撞来膛，申士杰蹙眉，「又看见不净的？」

    「不……不是。」肖朗惊魂甫定，抬结结：「刚……刚才那个女人……和我梦到的女鬼……竟然得好像。」

    「你是说，刚门诊室的小？」

    「对对对……」肖朗如捣蒜。

    申士杰诧异，「这么巧……你没看错？」

    「没有、绝对没有错！」

    「这件事，等回去再说。至于你，医师评估得如何？」

    肖朗立即赏他一个白，「什么病也没有，医生说我是压力造成，以及生理时钟固定在半夜醒来，连续几次越想越偏了。医师还怀疑我有毒咧！问了一大堆问题，竟然要我验。靠，这你满意了没？」

    申士杰意外这结果。

    两人寻路走楼，肖朗忍不住又叫：「都是你害我白钱……」

    申士杰纠正：「这不叫白钱。医师有没有教你如何改善睡眠品质？」

    「要我多运动、多喝，别熬夜……总之生活过得正常就会恢復。我这不是严重的睡眠障碍，必要时，再吃安眠药改善。」

    「那么关于幻觉呢，怎解释？」

    「医师说，我恐怕是纳症候群，要我转诊去看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