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了。」申士杰径自削两颗梨，切成块状，拿一隻晶透的盘盛装，端往客厅，继续翻阅早先所看的书籍。

    半晌，肖朗拿手机和一张名片，拨了电话号码，联络一位姓刘的家。

    「喂……您好，我姓肖，请问您在应征家教是吗……嗯……只教数学……那就排定星期一、三、五，从七半到九，收费三百五十元……哦，好，您的地址是……」

    肖朗脚椅，从背包找纸笔，记对方的住址，「嗯……好，没问题，我会准时到。再见。」

    申士杰回，颇意外他接了新案。

    肖朗喜上眉梢，「这位刘爸爸超脆的，没杀价，也没说先试教看看，绝对是急着找家教。」

    申士杰语气死板地问：「你为什么接案？」

    「呃……」嘴里彷佛了一粒橘，肖朗顿时心虚……忆起刚搬别墅时，阿杰就说过会负责家中开销、门费，甚至是学期的学费……可是越想越不对，「我不能依赖你，何况你并没有收……」

    申士杰挑眉，「你以为我老爸的钱养你？」

    肖朗愕然，「难不是？你明明说过，与其让别人你老爸的钱，不如自己……」

    申士杰一脸冷酷地告知：「严格说来，在你上的钱是我的，你不用想太多。」

    「啊？」

    申士杰继续透：「从大一开始，我有一些理财投资，获利所得用来支付生活开销绰绰有余。」至于老妈留给他的教育基金，仍丝毫未动。「如果我的经济条件不允许，你再跟我分清楚也不迟。」

    「哦，刚接的工作，我不要尔反尔。」肖朗低解决晚餐，即使知阿杰有收，自己也不想放弃赚钱的机会。

    申士杰略拧眉，「难你不知我在意什么？」

    「知，你讲过了。」

    「既然知，可见你不当一回事。」

    他不希望肖朗像拼命三郎似的为了赚钱而赔掉健康，也在意两人相的时间被学业瓜分掉不少。他在校两年修完通识课程，第三学年度的重科目皆转移至附设医院上课和实验，除非上选修课或利用午休时间，才能与肖朗在校区见面。

    肖朗说：「同居之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比以前更多。」

    「朋友和人的关係不同，你毫无认知吗？」

    「我哪知——」肖朗不加思索的说：「生活不都一样？吃饭、睡觉、上学、工作……」

    「算了。」申士杰就此打住话题，妥协：「如果你将来吃不消，得把工作给辞了。」

    「嗟，我才不会吃不消。」前两年他接的案更多呢。不然怎养活自己？阿杰奇怪，以前不啰嗦，现在太多。

    申士杰太，差忘了肖朗的神经太大条，若继续计较，本是自找气受。

    饭后，肖朗来到阿杰对面的沙发坐，也摊了一本书在桌面阅读。

    每晚这时候，两人各自用功，互不扰。

    转，已过十二，申士杰径自上楼淋浴，独留肖朗一人在客厅。

    背记完课业重，肖朗瞟向阿杰的书本，虽不见得都是系上指定的书籍，但阿杰会涉猎其他相关。他偷掀几页，一看见尸图片，恶……立刻缩手，以免又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