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刘爸爸搁报纸，起开门送客。

    肖朗临走时，向刘爸爸提及这个月的家教费会在一次授课时收取，至于讲义是现成的，无须额外添购。

    刘爸爸直说没问题，待人走后，回望着墙面上的奖状，每一张都证明了他栽培孩所付的心血不会比别人少。目光凝住大儿毕业于等学府的纪念照，浑然不察小儿躲在墙边，看着老父地叹息。

    经过休閒小站，肖朗一如往常的停来买冰饮，总会和熟识的女店员寒暄几句。

    她关切：「你到我老闆的家里教课顺利吗？」

    「顺利啊。」

    女店员笑说：「我老闆为人不错，对员工也很照顾呢。而且，我在这儿工作几年，从没听他骂过员工一句什么，倒是常听他谈起儿。」

    「嗯。」

    「他的儿没捣吧？」

    「没，我看他乖的。从外表看来像是国小五、六年级，比同年龄的男生晚熟。」

    女店员趁着暂无其他来客，于是放心说：「你得小心自保，那个小鬼以前气走了两名家教呢。」

    肖朗诧异：「他了什么事？该不会被家教骂一两句，就恐吓要提告吧？」

    「哎，不是啦。」女店员悄声说：「他不喜数学嘛，就故意搞些小样；嫌女老师讲话很凶、问女老师的是什么罩杯、怎不穿短裙或化妆啦，还存心吓人说屋里有鬼……总之，就连我老闆都拿他没辙，于是这次请男家教。」

    「他这么唷？」

    「很意外吧？」

    「是意外……不过，他现在正值青期，对异产生好奇也很正常。」肖朗回想以前，「像我读国中的时候暗恋班上的一位女生，然后就开始在意自己的髮型、相和，每天穿的制服一定要换洗，穿皱了就吵着阿婆去买熨斗，你就不知我那时候有多勤劳，还在制服衬衫的背面两褶，觉得这样很帅咧。」

    「结果呢，你有向喜的女生告白吗？」

    「没啦。我那时候傻傻的，只敢偷瞧人家两，有意无意地接近而已。」

    他双手叉腰，实在不愿回想后续，令他超级不——当年，上术课在外素描时，他好死不死听到暗恋中的女生跟其他女同学一起说他的坏话；嫌他肤晒得黑、五分，得不，嗓门大，整个人看起来俗毙了，不像班的功课好，生得白白净净。

    从此他遭受打击便奋发图要在课业上掉班，起码有一项可以赢人家。

    「等我跟那小鬼混熟一，我会告诉他不可以对女生没规矩，也不能让女生对他没规矩。还有要护，千万不能一些令人不舒服的行为，会构成扰，后果要被员警抓去关。」他一脸正义凛然。

    女店员给他两杯饮料，笑着认同：「吓他一也好，起码要让他明白，对女生来说，有些玩笑开不得呢。」

    「当然。」他拿了饮料，转离去，赫然想起阿杰在暑期对他扰——靠，当时怎没想到要去报警？

    申士杰待在书房，检视白髮老人所赠的印篆与普通的木印章无异，印廓约莫二寸，方方正正，印文分六字，镌刻两行迭篆，从外观本看不其功用。

    良久，想着手边并没有符纸、朱砂墨，肖朗要求他画符镇煞，正好可以试试经过神印加持的符咒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