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几乎一成不变，肖朗兼家教和保姆，每日到刘家，偶尔遇到刘爸爸正要门，彼此寒暄几句之后，他在刘家一待就是三个钟。除了辅导数学和伴读，有时需陪学生门买劳作材料或小吃宵夜。

    刘小宇关掉客厅的电视，休息够了，就回到和室背诵英文单字，待会儿肖老师要考他呢。

    「肖老师最近变得好帅。」

    「你对我迷汤也没用，我再给你十分钟。」

    刘小宇噘嘴，「又要考……很烦耶。」

    「啧，你少跟我赖，考试对你来说是小意思。」随着相的时日越久，他越怀疑刘小宇是聪明过。自从段考过后，无论哪一科的随堂测验或评量，这小的学习成绩平均都拿九十五分以上，令人质疑以前考不及格是故意的。

    刘小宇迭两个坐垫，抓来课本，躺着背英文单字。

    肖朗斜睨他一，「你很舒服嘛，已经敢在我面前本毕，对不？」

    刘小宇拿着课本遮脸，摇着，笑得眉弯弯。

    「老油条……」肖朗撇撇嘴。

    十分钟后，刘小宇一字不差的写二十五个英文单字，展现过人的记忆力。

    他天生就是会念书的一块材料，肖朗说：「你以后别再假糊涂，让刘爸爸以为你比不上其他人，这对你并没有好。」

    「才不是。我比哥哥笨，这是说的，爸爸也认为是。」

    肖朗恍然，「你想引起关注？」

    「唔……」穿帮了。刘小宇抿嘴不承认。

    肖朗仔细看他一脸稚气，无论是外表和动作都予人一副笨拙的观，和得到满墙奖状的哥哥相较，也难怪不受重视。

    「我不知哥哥有多聪明，但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你是我教过的学生当中，最聪明的一个。」

    「哦，肖老师教过多少学生？」

    「呃……我算一有十八个吧……你等我一，我去洗手间。」

    「喔。」

    他赶离开和室，脸冒气，为了给学生建立自信而说了善意的谎。实际上，他只教过十名学生，泰半都维持一两个学期，等学生毕业，才结束家教。

    摸黑寻至后，打开卫浴间的电灯开关，左手边的是阶梯通往楼上，右手边是厨房，肖朗上完厕所，目光探向厨房，乍见一影站在瓦斯炉边。

    老婆婆别过脸，一双死鱼盯着他。

    吓！脸一白，肖朗回到和室，趺坐在榻榻米。

    「肖老师？」

    「那个……你家的厨房……」

    刘小宇惊讶：「你有看见呀？」

    「啊，……」肖朗瞪大双瞳，乍然想起悬挂在客厅的遗照。

    「是啊。」刘小宇翻爬起，跪坐在肖老师面前，「我跟你说唷，会在厨房和楼上走来走去。」

    肖朗倒一气，「真……的？」

    「真的！」他终于遇到一个也可以看见的人，立即分享：「可能是舍不得离开哥哥，过世后就一直留在这里，没有到天堂。」

    「你经常看到？」

    「对呀。自从过世之后，我就常常看到，可是爸爸不相信，以为我说谎骗人。」

    肖朗惊愕，「你有？」

    刘小宇不懂：「什么是？」

    「就是能看见鬼魂……」

    「哦，我只有看见，不像哥哥每次发疯都说有看到鬼，而且是好多的鬼，还说鬼在监视他。」

    肖朗的嘴角搐，脸都黑了。

    「肖老师不相信哦？」

    他想撞墙，为什么会沦落到得和学生讨论这屋有多少鬼……

    「现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