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什么？」申士杰挑着蔬果，转手放推车。

    肖朗刻意压低音量说：「那个女人是巫婆……」

    他怔忡，「巫婆？」

    「对啦。我才不会害陈，免得你将来难人。」他抓来阿杰手中的塑胶袋，挑了几颗苹果，直接放推车。

    「你还要买什么？」

    申士杰不答反问：「今晚你想不想吃羊炉？」

    「好，反正是你厨，我没意见，也不挑。」

    「我挑。」

    「哪有啊。」肖朗反驳：「你在乡的时候，无论阿婆煮什么菜，我看你没嫌弃过，还不是照吃。」

    「在餐桌用餐和在床上饮是有差别的，你懂意思了？」

    肖朗斜瞪他，两手握推车手把，「你闭嘴……」

    「不能说吗？」他神促狭，存心逗他，「自从我开习惯手排檔的车，发现能随心所地控能，这滋味不错。」

    「玩坏了，你连开都别想！」哼，肖朗反击，不。

    「哦，」他借题发挥：「要维持良好的能，平常就必须注重保养；汽车容不能少、板金刮坏了就得重新烤漆、零件坏了必需厂更换，林林总总加起来，得费心照顾。万一车辆发生暴冲，还得收拾残局，该买一张保险比较安心。你意如何？」

    「哇靠，你越来越超过！」肖朗顾不得这里是公共场合，对他大呼小叫。

    「推车故障了吗？」申士杰低作势检查，「似乎没上剂，底四个已经卡死。」

    「卡……卡你大！」

    他轻笑，存心要肖朗别太在意别人的光，两人既然在一起，让人发现是一对也无妨。生活可以简单，人之间的密语可以说得隐晦，旁人不见得听得懂。

    他拉着推车走往品冷冻区，逐步览陈列的各家商品，挑三拣四地买些饺、火锅料、饼之类的。

    「只有我们两人吃羊炉似乎有冷清，你想不想讨好学生？」

    肖朗没好气地问：「哪一位？」

    「我们到小胜的家中作客如何？」

    他惊：「你究竟想嘛？」

    「你说呢？」申士杰掏手机，搜了通讯录，找到小胜的家中电话，通话键，转手给肖朗，「喏，先知会一声。」

    「你……」

    肖朗接过手机，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耳闻电话接通，语气立刻化：「阿嬷，我是肖老师……」

    甫电梯，申士杰通往七楼的键，肖朗站在他旁，看电梯门阖上。

    密闭的空间角落，小女孩搂着洋娃娃缓缓地转过来。它偏着，好奇地伸脖，睛眨也不眨地注视两位陌生人。

    「你们看得到我吗？」

    肖朗的脸丕变，视线落在它脚上的一双粉红娃娃鞋。

    申士杰目不转睛的打量它约莫十岁左右，穿着灯笼袖粉红丝小洋装。

    它了一三楼的键，整个人退回角落，一双脚渐渐离地，飘浮的灵由清晰变得透明。

    电梯有鬼……肖朗任由阿杰牵电梯外。

    「傻了？」

    「废……话……我能不傻嘛！」

    他好不容易回魂，一气直冒心，横眉怒叫：「我以后不敢再搭电梯，爬楼梯就要爬七层！」

    申士杰一愣，「不累吗？」

    「不累才怪！都是你，真会挑日！」肖朗搥他一记。

    申士杰不痛不，「我们现在终于知是谁在电梯的楼层开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