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你回来了……”

    今恺起，他面苍白，典礼那天的过让他现在还没恢復神气，此时有张地拿起放在旁边的一个礼盒，“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毕业礼，本来是要当天给你的，可是……对不起，当时一辆载着草的卡车从旁边经过后，我就开始不舒服。我没想到我的会这么不争气，最后会那么严重，害得妈妈和大哥都没能去参加你的毕业礼。”

    今辞这两年在这个家里听到的对不起，比他在其他人那里听到的加起来还要多。

    那天之后，大哥说抱歉，母亲说对不起，差中的父亲在得知这件事后，也来电表示歉疚。

    今恺自己还在医院时更是好几个电话不停来歉。

    对于这些歉意，他说没关系，他们不信；他不说话，他们又一直希望他能开原谅。

    但无论他生气与否，他们的要求都是要他和今恺好关系。

    “你已经过歉了。”今辞接过礼盒，没在客厅停留，“你们早睡吧，我回房了。”

    “阿辞！”

    后传来今母忧心的声音。

    今辞没回，拿着今恺给的礼三两步上了楼。

    回房后今辞先衣帽间，把礼盒放收纳柜。

    柜里类似的礼盒还有好几个，全都没拆封，也全都是今恺送的。

    今辞从来没使用过他送的这些礼。

    记不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单方面不想和今恺有任何集了。

    但家人显然不想看他这样，他越不想，他们就越求。

    没完没了地表达歉意，却始终不改他们万事先顾今恺的习惯。

    今辞衣帽间没开灯，只有卧室里的一灯光跑来，他在昏暗里静静坐了会儿，才起去洗漱。

    着髮走浴室时，今辞只在腰间围了件浴巾，髮上的滴落，沿着肌肤纹理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