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注意力放在木盒上，盖轻轻一揭就开，典雅的包装来，今辞看了，有些惊讶：“这个很贵的。”

    今辞知纪珣在决定送的时候，就不会再收回，他没有忸怩不安，只是：“以后不要送这么贵的了。”

    纪珣把这么贵的宣纸送给他，今辞觉得自己都不一定舍得用。

    饭后，纪珣拿一个条形的木盒，放在今辞面前，“打开看看，给你带的礼。”

    纪珣问：“喜吗？”

    今辞倏然垂眸。

    纪珣还没有吃晚餐，他知今辞已经用过饭，但还是将今辞拉到餐桌边坐，“陪我吃饭。”

    随后他放碗，看着纪珣用饭。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是唯一。

    木盒里放着一刀陈年老宣纸。

    哪来的六年不见……

    这份礼，的确很惊喜。

    “纪珣。”今辞忍不住问，“你以前给其他人也带过礼吗？”

    但是太贵了。

    礼尚往来也应当。

    但又因为有这么好的纸，他想要在上面画画的心又蠢蠢动起来。

    他的姿已然悬在边缘，即将跌落，溺毙其中。

    每次和纪珣吃饭，今辞吃得慢，纪珣都会陪他。

    今辞画画要用宣纸，对宣纸自然了解。宣纸越老越值钱，他面前摆着的宣纸，几十年前就已经作为藏品开始被人收藏，数目很少，如今一刀几十万，想买还不一定能找到渠。

    “没有。”纪珣看着他，“只有你。”

    心弦像被人猛然拨动，今辞对上纪珣一直专注凝视着他的，隻觉得闯了一片海。

    他并非与众不同，只是他们习惯的延续，和明明偏颇却用来表演没有厚此薄彼的证据。

    纪珣给今辞盛了半碗汤，今辞也没拒绝，慢慢喝了。

纪珣还看着他，见他看过去，抬手住他的。

    完最后一盆，外面的天也彻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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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辞立即不敢再看他了。

    不过他们给他带礼的行为却并非特意，因为过去二十年他们一直这样给今恺惊喜。

    今辞看着木盒上雕刻着的繁复纹，想起以前在今家的时候，每次今父和今宇或是今母去哪，也会给他带礼。

    每当和纪珣这样面对面吃饭，今辞就有觉，好像他和纪珣真的是一对在认真过日的夫夫。

    在纪珣这里，没有其他人。

    今辞和纪珣带着阿蠢了楼。

    “怎么这么看我？”纪珣低，“一日三秋，六年不见，需要我给你一个久别重逢的吻？”

    “喜就够了。”纪珣。

    今辞诚实：“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