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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担心啦，考试很简单的，只是看大家会不会唱校歌而已。」

    「要是有问题也可以问陈莓啊，你们都同班对吧？」

    「嗯，她是我们班班。」李澈。

    「如果音乐考试有什麽困难可以问她，她是我们合唱团的团，唱歌方面很se的！」音乐老师说着，语气藏不住的与有荣焉。

    李澈闻言，心想。这麽嚣张，才一年级就当团。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你钢琴弹的那麽好，唱校歌这小测验难不倒你的。」老师笑靥如，与李澈的苦瓜脸形成大对b。

    放学後的音乐教室，他跟音乐老师报备过後，常常放学还会来这里，弹钢琴再回去。

    最後一个音符落，李澈上午的回忆也终止在音乐老师不懂他的伤悲那里。

    「贝多芬《悲怆》？」门的方向传来一熟悉的nv声，李澈侧看去，原来是陈莓，背着书包现在音乐教室门。

    「你很难过吗？」

    此话一，李澈心一惊，不晓得对方说这话是不是看穿了什麽。陈莓向他走来，目光直直的看着他的睛。

    陈莓平时讲话就是会直视人睛的类型，此时却看得他有些许不自在，李澈只得移开视线，咳嗽两声，「怎麽？班会弹钢琴吗？」

    「嗯，会一。」陈莓放书包，「我会弹小蜂。」

    「……」这是听完陈莓的回答，差从琴椅摔来的李澈。

    这还真的……如她所说的，会「一」，真的只有「一」……

    「你知贝多芬在创作这首曲的背景是什麽时候吗？」

    「是在他耳聋的时候喔，当时他的事业如日中天，他却说自己过着一悲惨的生活。」李澈也不知自己为什麽要向前的人解释，但还是当起了临时的音乐小老师，

    「有两年的时间，他基本上不参与社活动，这也是当然的，毕竟不可能有个音乐家敢对别人说自己好像失聪了吧？」

    「当时的贝多芬听力急速，只能依稀听到一些声音，别人的轻声细语，他必须很专注凝听才能辨别，而当别人大呼小叫时，那听在他耳朵里又是非常恐怖的噪音。」

    「在创作《悲怆》的同时，耳疾已经开始侵蚀贝多芬，这让他时常陷绝望、沮丧等负面绪中，这也反映在创作里。」他歛，敲打着琴键，似乎能够同受：「但《悲怆》之所以成为世界名曲，并不只是因为贝多芬的耳疾为这首曲增添戏剧x，而是曲本就极为se！」李澈说这话时脸上亦是得意。

    「古典乐派时期的音乐，行的大多是优雅、庄严的风格，但贝多芬不同，他是跨古典跟浪漫两时期的音乐家，上承古典起浪漫，作曲大胆构思巧妙，更加了音乐的个x，形成他个人独特的风格，在当时震撼了整个音乐界，莫札特还曾预言他会在音乐界掀起一场波澜──」

    「没有一个学音乐的人会不喜贝多芬，他也是我最喜的音乐家之一！」李澈说着，不自觉得笑了起来，陈莓意外的发现他居然没有酒窝，明明的就是脸上很多的样。

    他好像真的很喜音乐？

    陈莓注视着李澈。他在说到自己喜的东西的时候，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样。

    李澈讲解的时候，他的手会无意识的抬起，合着说话的声调起伏在空中挥舞。像一名充满自信的演讲者，也像响乐团的指挥家。

    平常的李澈，只要一开陈莓就想叫他闭嘴，但现在不同。

    她不懂音乐，却很想听他再多说一。也不知是为了什麽。

    他在说贝多芬时，没有平日刻意展现来的玩世不恭，陈莓觉到此时的李澈，是这一个月以来最自然的李澈。

    他说话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抑扬顿挫掌握得很好，明明只是很无聊的历史阐述，也被李澈说的很x1引人。

    像是有法一般。

    说着音乐的李澈，神采飞扬，整个人被窗外的夕yan照s，像被镀上了金光，耀的令人难以转移视线。

    李澈讲解完，脸上还挂着满足的喜悦，睛亮亮的看向陈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