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而诚恳地说：“我知我们结婚，确实很仓促。但请您相信，我这个决定的时候，绝对不仅仅是因为衝动。”

    “所以，你是为什么要跟程厘结婚？”凌霜华问。

    容祈沉默。

    片刻，他看向程厘，声音很轻，“因为我喜程厘，从中就开始喜。”

    程厘眨了眨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直到凌霜华一声暴呵：“够了，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用这理由来糊我们呢？亏得我之前还以为，你最起码思想能比程厘成熟。但是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看着凌霜华脸越来越不好，程定波赶扶住她。

    “好了，今天也是说不什么了，程厘，你先带他走吧，让你妈妈休息休息，她这都已经气了一早上。”

    容祈有些怔然，他不明白自己的这句话错在哪里。

    最后，程厘只能拉着他先离开。

    两人走到楼，程厘见他还没回过神，叹了一气：“你这个借，找的太不好了。”

    “什么？”容祈震惊地看着她。

    程厘说：“就是说你从中就开始喜我啊。因为刚才我妈问我，为什么会跟你结婚，我也是这么说的。我们两个找了同一个借。”

    她说着，微微耸肩，脸上充满无奈。

    “她大概觉得，我们这是商量好了借骗她，就像之前你来我家，我们假装相互之间不熟悉一样。结果今天她看了我们结婚证，发现我们那时候就已经领证了。”

    “她现在肯定觉得，我们两个说什么，都是在骗她。”

    容祈觉命运好像跟他开了一个荒唐的玩笑。

    清风拂过，容祈就站在那里。

    这一瞬，只有风能听到他心底的声音。

    你的是借。

    可是我。

    是真的喜你。

    十月底的上海， 其实并不冷。

    但是风在上，总有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