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贺云泽，就这么无意的戳中了他的肋。

    是他让程厘，去理志鹤的。

    “好了，您贵人事忙，我就不多打扰了。”贺云泽淡淡一笑，偏偏临走时，又补了一句：

    “我刚才的话，您千万别忘心里去，就当我胡说。作为老同学，很开心能遇见，也很开心您能取得现在的成就。”

    贺云泽一一个您，显得十分尊重。

    容祈坐到车上后，立即开始给程厘打电话。

    但没想到，手机一直于占线状况。

    一直找不到程厘的容祈，一次现慌张，他说：“去泛海。”

    “现在？”坐在副驾驶的何卓远，有些惊讶。

    好在司机听到吩咐，直接改了路线，开往泛海。

    坐在后座的容祈，靠在椅背上，微闭了闭，再抬时，却是盯着车厢发呆。

    这并不是他跟贺云泽的第一次锋。

    只是从前那次两人的份境遇，与现在是截然相反。

    母亲病重时，爷爷为了给她治病，几乎跟所有亲戚朋友老熟人都借遍了钱，借到最后，几乎是没人愿意再借的程度。

    但就是这样，依旧没能留她年轻的生命。

    而他妈妈去世之后，人死是不可复生，但是债务却不会跟着人一起离开。

    外公外婆本来是有退休工资的，但是退休工资跟债务相比，就是杯车薪。两位老人家一辈要，没跟别人张嘴。

    为了替自己女儿治病，四借钱是应该，而还钱也是应该。

    于是，他们就在一中附近摆了一个专门油墩儿的小摊儿。

    好在生意还算不错，附近有学校，人量也大。

    还能就近照顾容祈上学。

    一开始，程厘并不知门那个摆摊的老爷爷老，就是容祈的亲爷爷，还是有一次老人家冒了，连续一周没摊。

    程厘也不知从哪儿，打听了两位老人家的住址，直接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