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他瓮声瓮气：“故意的是吧。”

    程厘委屈：“真没有。”

    她也觉得自己很冤枉，谁能想到他会今天跟自己表白，又准备今天打破禁忌，她只能温吞吞说：“毕竟我认识它，比认识你时间久，总有个先来后到嘛，谁让它先来了。”

    这解释，惹得容祈趴在她颈窝低低闷笑。

    他一笑，呼全在她侧颈肤上，酥难受。

    “你还是破坏气氛的手，”容祈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程厘试图推开他。

    终于容祈支起一隻胳膊，撑着自己的脸颊，侧躺着看向她，此时程厘躺在被，瓷白的肤被黄光线一照，就跟打了一层柔光似得，漂亮得不像话。

    容祈盯着她看，程厘抬手挡他的睛。

    “别看了，”经历刚才的事，他再这么看着自己，也太尴尬了。

    但容祈却拨开她的手，低声一笑：“这么漂亮，嘛怕被看。”

    程厘发现，他这嘴今天跟开了光似得。

    说的，全都是她听的。

    “那你这么帅，也是给别人看的？”程厘故意问。

    哪知容祈压不上当，语速很慢，似笑非笑盯着她：“当然不是。”

    程厘笑了，还玩双标呢。

    “我隻想给你一个人看。”

    这话，就像在程厘心臟上装了一弹簧，那一跃而起的觉，让她瞬间飘在了云端。

    原来甜言语，可以这么好听。

    十二月，整个上海都缀上了一层慵懒的步调。

    街边的梧桐早没了盛夏的枝繁叶茂，光秃的枝桠带着秋冬的萧瑟，一过了五，天际就开始昏黑来，最后一丝余光，街边早就华灯初上。

    “好了，够好看了，”平时都是门最慢的程定波，这会儿忍不住促起来。

    凌霜华拎着包，从洗手间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