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就是从大厂里来创业的，知大厂的生存环境，比他们这个创业公司难上百倍。

    但他希望，程厘能一切顺利。

    “师兄，我知你在担心我，但人生从来不会一帆风顺，我既然决定要去努力，就不会在意未来会面对什么，因为不遇到什么，我都会努力去解决。”

    世界人工智能大会，是在上海举办，由国家发改委，工信以及上海市政府共同举办，还有中国科学院这些技术大所支持，算是年底最大的盛会。

    整个泛海在好几个月之前，就在认真准备这次展会。

    虽然这次展会很大，足有上千个展台，泛海可能只是所有参展公司里，微不足的一个参与者，但是大家工作都很涨。

    因为这是三年来，他们第一次被邀请参加这么大的盛会。

    之前虽然也有陆陆续续参加一些，但都是小级别的，或者规模远不如这个大。

    以至于在前一天，程厘都有些失眠了。

    还是容祈，看她的忐忑不安，低声问：“有什么事吗？”

    程厘摇：“就是在想，明天人工智能大会的事。”

    容祈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工作。

    两人此时都没回房间，而是握在客厅的沙发上，原本是各自抱着一台电脑，但是现在却靠在一块。

    程厘像是想起什么，扭看着容祈：“你当初创业的事，是不是也很辛苦？”

    “还好。”容祈淡淡说。

    程厘瞪大睛，就还好吗？？

    当初她刚泛海的时候，工作累到，真的想吐，是那生理的反应。

    见程厘略有些不满的表，容祈低笑，这才认真解释说：“因为想想，好像就真的还好。人对自己都有一保护意识，太过痛苦的记忆，都会自动淡忘那痛苦的程度，这样以后再提起来的时候，也就是还好。”

    程厘有些明白，她说：“我也是，刚泛海，我都累到怀疑人生，髮一把一把的掉，幸亏我髮多。不过就算是这样，凌老师还是给我买了芝麻，每天早上都着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