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能因为真心喜才能拥有的话，那全世界的中间商都罪该万死了。”霍文涛傲然地耸了耸肩，指挥桑绮把一堆陈年旧书抱去。他自己也抱了一叠，还把绝版书摆在了最上面。“哎，你不是说这本不卖吗？”桑绮忙不迭。“不卖，陈列。展示一本店的品格。”霍文涛灿然一笑，捧着绝版书得意洋洋地找最佳展览位去了。………………“你们不觉得，自从橱窗里陈列了这本绝版书后，店的客人都多了不少吗？”桑绮，“简直是金字招牌！”“好像还真是。”小林姑娘刚给邻桌端了饮料，“起初老板还打算摆在书店最中央的书架上，让客人们一店就能看到。”“不行不行，”桑绮很认真地摆摆手，“‘清仓大促销’的标语和那堆都快泛黄的旧书都堆在中间书架上呢，这对绝版书不公平，显得很掉价！”“老板倒是难得一次肯听你的。”小林姑娘抿嘴一笑，想起昨天桑绮与老板为了摆书又是一阵枪战，老板脸上皱着眉，可一转就收拾了玻璃橱窗，把绝版书摆了去。“谁有理就该听谁的，”桑绮乐得宛如一只开屏的孔雀，“看看这几天店里的人量，霍文涛真该给我发一笔奖金。”的确，自从橱窗摆上绝版书之后，陆续有识货的圈人被引来。他们还一传十，十传百，于是接来的一周里陆续有好几位陆博的铁杆粉丝前来一睹真容。其中不乏直接开求购的，比如一个一腔血的平小，还有一个学生样的女孩儿甚至郑重其事地把银行卡拍在了收银台上——但霍文涛都一一谢绝，之后更是让桑绮了一条标语摆在绝版书旁：仅展示，谢绝询价。………………又是生意络绎不绝的一天，这天午，甚至连之前在‘家里短’留过言的小也笑地跑来近乎了。她笑起来着实很甜，甜得老杨都有些害羞了。“这事儿你得问我们老板。”老杨赶祸东引——把红颜祸引到霍文涛那儿去。于是小转而对着霍文涛‘放电’，“霍老板，我也算熟客了吧。这样，我再办三张你们店里的充值卡可好？”霍文涛佯装无奈地双手一摊，“十分抱歉。老实说，这几天求购绝版书的不数十位了，可我是真的没打算卖。”“真没的商量？”小眨着一对大睛。“表抱歉。”霍文涛依旧不为所动。小遗憾地走了，桑绮挪到霍文涛边，推推他的肩膀，“喂喂，面对女的示好，你居然一也不动摇？”霍文涛倒是一脸正人君，“……你别说话，她是已婚的。”“那换一个未婚的呢？比如……”桑绮想了想，“比如常常来店里的那位背影杀手，裙丝 ~袜女？”“你是说，梁小？”桑绮瞪，“你什么时候连人家姓什么都打听到了？”

    “……她前阵刚办了本店的充值卡，不记得了吗？”“……好吧，如果是她滴滴地来求你转让绝版书，你会动摇吗？”霍文涛居然迟疑了三秒钟才，“……不会。”“喂喂，你犹豫了整整三秒钟！”“因为我是一个任何事都思熟虑的人。”霍文涛笑了笑，“女固然赏心悦目，但并不足以打动我。”桑绮若有所思，“……我明白了。”“明白什么了？”“能打动你的……应该只有钱了！”桑绮很认真地了。“你……”霍文涛一时无语，正想反驳什么，忽然听见一把中年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好，请问哪一位是书店的老板？”………………霍文涛与桑绮的目光同时看向他，是个瘦瘦的中年男人。是一副黑鸭帽，脸上罩着一只大大的黑罩，灰运动衣甚至有些起球，整个人都透着一属于中年男人的平平无奇。“请问哪一位是书店的老板？”男人，又指了指橱窗的位置，“我想……”“抱歉。”霍文涛一看他的目的，直接拦住话，“橱窗里的签名书，不卖。”罩之，男人脸上的五官都看不清楚，更别说表了，“多少钱都不卖吗？我可以一个很有诚意的价格……”男人清清嗓，果然报了一个诚意十足的价格。诚意到霍文涛与桑绮面面相觑，甚至他们都以为是听错了。“我以这个价格，诚心购买。”男人看着他们。不得不说，桑绮说得很对，相比女，还是金钱的诱惑更大！起码霍文涛在面对任何一位女客人时都不曾过这般心猿意的表，有那么一瞬间，桑绮甚至觉得他要答应了！但霍文涛艰难地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好意思，真的不卖。”这，到男人无比惊讶了。显然在他里，以这个价位拿一本书绰绰有余，他甚至好言提醒，“其实，这版签名书在网上还是能淘到的。我的价格比网购的最价还要多，你真的不考虑吗？”桑绮却好奇心起，“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橱窗里那一本呢？”男人似是轻笑了一声，只留神神秘秘的四个字，“……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