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秋易寒

    一洁白的月温柔地照在风山庄的竹林。江慈坐于草地上，喝一雕，仰望着明月，忽然涌上一阵淡淡的忧伤：师父，您在那里，还好吗？

    丝竹之音穿透夜空送她的耳中，她不由抛开这淡淡的忧伤，形一晃，从竹林中跃，穿林过院，重又从园旁的围墙跃。

    举目望去，只见庄前平月湖前的台之上，月琴婉转，二胡低诉，一小生，一旦，竟唱上了一《别三郎》。

    那旦有一把极好的嗓和曼妙的段，一抬，一甩袖，竟是无尽的风。回眸转，的凤尽显妖娆秾艳，樱吞吐，字字句句如玉珠落盘，在人心颤颤巍巍，听得台数百江湖豪客如痴如醉，彩声连连。

    江慈素喜戏曲，看得眉笑，将酒壶往怀中一揣，端着两笼心，一边看着戏台，一边找了个空位坐了来。

    她刚坐定，旁边一女冷冷：“这位小师妹，这是我们峨嵋的座位，你们青山的，在那边。”

    江慈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坐的这一桌有数位姑，桌上也儘是些素菜冷。其中一位姑冷哼一声：“这武林，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另一姑：“师说得是，不知是盟主太年轻了，还是我们这些人老了，简直是世风日！”

    “你看看，这武林大会，敌将至，他为盟主，至今不面，还安排人这些靡靡之音，明显不把我们家人放在中，像什么话！带着这些年轻人都不知尊敬辈，是个位就抢着坐。”

    江慈笑了笑，端着心走开，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也未找到一既能安心用又能看戏的地方。索退人群，四望了几，发现园西侧有一棵参天古树，正对戏台，不由喜上眉梢。

    她如一轻柔的风越过园，在那棵大树停住。将两笼心并作一笼，咬住竹笼，双手急攀，借力上飘，不多时，便攀到了枝桠。

    她坐于枝桠间，取中竹笼，放于膝上，望着一览无遗的戏台，得意地笑了笑，从怀中掏酒壶，一边喝酒，一边吃着心，不时随着台上的旦轻唱上两句，倒也悠然自得。

    正看到得意时，秋风过，将她右边的一丛树叶得在前摇晃。她皱了皱眉，四顾一番，见上方还有一枝桠，似是视野更为开阔，又将竹笼咬于嘴中，攀住树枝，向上一翻。

    堪堪在那落定，一个黑影突现于前，让她一惊。中咬着的竹笼见就要掉落，她忙伸手接住，形未免有些不稳，向坐于枝桠间的那人倒去。

    那人见她倒过来，左袖一拂，她又向另一边倒去，正好撞在树上，‘啊’声尚未，一劲风让她呼息一窒，转向，半晌后才发觉自己竟被那人了，放于枝桠间。

    江慈气极，无奈哑被，骂不声，不由狠狠地瞪向那人。

    月，她侬丽的双眸泛着光，衬着白玉般的脸庞，如一朵动着晶莹珠的芍药，那人目光为之一凝，转而轻笑。

    江慈再狠狠地瞪向他，他见她瞪得有趣，忽然伸手将她抱起，让她坐于自己的膝上。江慈大窘，泪在眶打转，却仍满面倔之，死死地瞪着他。

    他更是得趣，轻抚着她密的黑髮，在她耳边以极轻的声音悠悠：“坐我上，不比坐那树枝上舒服多了？别人想坐，可还坐不到呢。”

    江慈气得一噎，怒极后忽然平静来，冲那人盈盈一笑，不再理他，转专心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