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等赶回刑，到了刑大堂，刑吏们向桓国使臣团逃火场之人一一问话，详细瞭解了当晚的况，书吏执笔记录，裴琰、雷渊等人只是坐于一旁细听。

    雷渊刚将火灾消息命人传回国，没有上指示，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向来对裴琰有几分敬畏，当并不多言，只是冷着脸随众人了火场。

    众人围于从正房抬的一烧得面目全非的尸旁，裴琰转向桓国副使雷渊：“雷副使，你可能辨认，此人就是金右郎大人？”

    “金大人前年骑，曾从上摔来过，摔断过右足胫骨，休养了半年方才痊癒。金大人那日和贵国礼尚书大人閒聊，曾谈起过此事，小的记得清清楚楚。”

    陈侍郎正为昨日因突发疾病未去给容国夫人祝寿惶恐不安，听言忙：“是，官昨日突然，不能行走，今早起来便伤风咳嗽，未能给相爷堂祝寿，还请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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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崔亮站于刑正堂前，负手凝望着正堂横匾上那几个黑漆大字“有司

    裴琰摆摆手，继续专注看着诸刑吏细勘慢验。

    雷渊也知这步不可避免，思忖片刻：“问话可以，我得在场。”

    雷渊：“裴相请说。”

    江慈见旁人毫无反应，裴琰只是嘴微动，知他正用“束音成线”吩咐自己，忙微微。

    刑大刑吏洪信心中不服气，不敢说什么，只在鼻中轻哼了一声。

    待问话完毕，已是申时，刑吏仵作们自去验尸及整理笔录，雷渊带着桓国诸人离去。裴琰与刑和监察司大夫们又商议了个多时辰，直到暮渐，方从衙堂来。

    “哦？请说。”

    崔亮微微一笑：“还得回去验一才行。”

    雷渊寒声：“其余人的尸我不，但金大人尊贵，乃我国皇亲国戚，他的遗，可不是贵国刑之人轻易动得的。”

    裴琰：“今日先这样，刑的到时拟个查勘明细，大概要几日方有结果？”

    “由于使臣馆并无我朝之人，火灾详细况，刑司得向贵方逃火场之人详细问话，雷副使，你看―――”

    刑尚书秦后的刑右侍郎似是有些伤风冒，又似是被这火场刺鼻的气味熏得难受，咳嗽连连。

    大刑吏洪信想了一答：“其余各尸验定及火场痕迹推断，至少需得五日时间。”

    裴琰又：“还有一事，需得请雷副使大力协助。”

    裴琰：“那好，五日后再据刑的勘验结果来结论。”他转向雷渊：“雷副使没有异议吧？”

    刑刑吏们纷纷蹲于那尸旁查看，片刻后一人抬：“此人生前确曾断过右足胫骨。”崔亮却轻轻摇了摇，将死者的右足抬起细看。

    裴琰仍命姜远严密封锁火场，却见崔亮又步了去。不多时，崔亮用布包着一些东西来，裴琰：“明可是有何发现？”

    裴琰听他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又暗威胁，同时还若隐若现地透着对己方的怀疑和不信任，忙：“那是自然，还请雷副使稍安勿燥，本相既已主持此次查案，定要查个落石，还死者一个公，也证我朝对和谈之诚心。”

    待火场查验完毕，各尸抬火场，已是正午时分。

    雷渊轻哼一声，不再言语。

    “那是自然，我国礼自会即刻派人来将金大人棺为安，一应葬仪均照两国礼制来执行。”

    裴琰回看了他一：“陈侍郎可是病了？”

    雷渊怒哼一声，拱手：“裴相爷，我国使团负重任，千里迢迢到贵国参加和谈，孰料大事未成，使臣大人便遭飞来横祸，客死异国。更令人惊讶的是，此事竟发生在贵国的驿馆之中，真是匪夷所思。兹事大，明如裴相，自当明白其中利害。雷某也不必多言，只恳请裴相秉公执法，查明此案，替贵国还金大人一个公，还我国一个说法！”

未曾席昨日寿宴的，你细心听一，看是不是那人。”

    雷渊面目沉，想了片刻，正待摇，他边的一名随从忽轻声：“金大人有一个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