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西园外有风卫的人日夜守着，婢不去。听大厨房的人说，园倒是有个丫，就是上次被相爷从风山庄带回来重伤的那个，后来被相爷派去伺候崔公，备餐之事，应是这丫在张罗。”

    她形移到坟的另一面，这才发现坟边竟还摆着一些祭品，一愣过后她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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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已是五日过去，刑勘验有了结果，证据明显，确定是人为纵火。这结果让朝中上颇为痛，在真凶未抓到的形势，若将此论定直接通告桓国副使，桓国藉机咬定是华朝派人纵火，后患无穷。

    漱云心中不知是悲是喜，中犹自应：“多谢夫人恩典！”

    漱云只是叩，想起那夜扼住自己咽那隻修温的手，浑轻颤。

    面对庄王幸灾乐祸的笑容和太关切的询问，裴琰满面愁容，显得一筹莫展，倒让静王急了一大汗。

    裴夫人看了看她，悠悠：“你记住，你是风山庄的人，并不是他裴相府的人，他不敢为难你的。你多心思，劝他回慎园修养，勤练武艺，多读圣贤之书，这方是你应尽的本份。”

    待一切尘埃落定，裴夫人又连击琴板，琴音再，恣肆汪洋，淋漓尽致，众侍女脸渐转平静，都觉园中百盛开，华灿烂。

    这日散朝后，重臣们受宣到延晖殿商议使臣馆失火一案，最后在裴琰的提议，将此勘验结果暂缓通报桓国副使，待寻真凶后再作安排。

    “那他在西园用餐，可是大厨房的人帮他准备饭菜？”

    漱云低园，跪于裴夫人旁，其余侍女纷纷退回屋中。

    漱云叩去：“婢遵命。”

    她慢慢去坟上的野草，边边：“外公，外婆，母亲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要霜乔一定来看看你们，给你们磕，也要想办法找到小姨。但霜乔实在是不愿意踏这个骯脏的尘世，霜乔想一辈留在邓家寨，过平淡而清静的生活。所以一直未能来看你们，还请外公外婆原谅霜乔。”

    裴夫人低首敛眉，轻拍琴首，纤的手指如劲转，琵琶声竟似有金铁相击，煞气渐渐溢满整个园，寒如冰，凛如风，远远站立的侍女们如被萧瑟秋雨狂肆，齐齐低。

    “还有，他既已知了，你索每日光明正大到我这里来请安，我会择个日，让他正式收你为妾，儿媳妇天天来向婆婆请安，他也不能说什么。”

    漱云低：“相爷他，他已知婢向夫人暗禀他起居事宜，婢怕―――”

    裴夫人一愣，忆起那夜在风山庄之事，忽唤：“漱霞！”

    京城西郊七八里，有一片坟地。这日巳时，一名蓝衫女提着一篮祭品，在一座土坟前盈盈拜倒。

    侍女漱霞应声而：“夫人。”

    为免桓国副使雷渊咄咄人，藉机生事，裴琰这位主持查案的相爷便‘突染伤寒，告病休养数日’。但在庄王等人拐弯抹角的追击，裴琰只得应半个月抓到真凶，如若不能，则愿领责罚。

    蝶园，桂树。

    她形纤柔，眉清雅如空谷幽兰，面容有着一幽静而抑郁的丽。她在坟前磕去，轻声：“外公，外婆，霜乔来看你们了。”

    琴音，穿云破空，如银浆乍裂，又似惊蛰雷，园中众人齐齐失。见已至云霄，琴音却又忽转轻柔，如白羽自空中飘落，低至尘埃，泣噎呜咽，辗转难求。

果一一对应，更一步确定死者并非真正的金右郎。裴琰虽仍不明那人为何一定要劫走金右郎，但基本能确定是何人作案，遂定心思，坐等那人自动现。

    “派人去查查西园那丫的底细。”

    裴夫人盯着漱云看了一阵，淡淡：“听说相爷有几日没有回慎园用餐，日日呆在西园，你为何不早来禀告？”

    裴夫人笑了笑：“我是他的母亲，母亲的，关心自己的亲生儿，怕他吃不好，睡不好，这才找你来问问，你怕什么？！”

    弱弱的脚步声在园门停住，裴夫人十指顿住，片刻后抚住琴弦，：“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