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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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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明才假装倾心于江姑娘,让我放鬆警惕,又假装受我之迫,答应绘堪舆图,待我撤去监视你的人之后,星夜逃离京城?”

    二人沉默不语,天地间一片静穆,仅余风涌过枫林的声音。裴琰望向远隐见廓的京城,终缓缓:“明,今日你话说得够坦诚,我也不再有丝毫顾虑。你说你不愿再见战火,可你这段时日在方书,以你之聪

    裴琰沉默片刻,:“倒也不像明说的这般严重。”

    裴琰沉默不语,崔亮稍稍平定绪,嘆:“我只后悔当日不该与相爷聊得投机,洩师承来历,两年来都于相爷的暗控,离不了这京城。唉,真是虚掷了这两年的光!”

    “不错。”裴琰嘆:“明,就算是我想得到这图,你又何苦这般逃避,倒像是我要将你杀了灭似的。”



    雾渐,天际也开始一丝灰白

    “不错,相爷可能志不在谋这等小利,您谋的是大利,是这天。可我崔亮,想的是不愿这天生变,不愿百姓因我的原因而受苦。”崔亮越说越是急促:“单就开矿一事来说,自古以来,采矿便为朝廷所严控。如为公采,用的都是重刑囚犯,如若私采,则更要杀人灭。师父当年便和我说过,‘一矿万魂’,‘一窟累骨’。我只要想到在那图上每找矿藏,便要造千万杀孽,又怎能得了笔?!”

    崔亮冷笑一声:“相爷,今日咱们话说得透亮,不用再像过去两年那般惺惺作态,遮遮掩掩。敢问相爷,裴老侯爷心积虑要这天堪舆图,又有何用?他一被贬幽州的废号侯爷,求的竟是天的地形地貌图,是这华朝的各地矿藏,难不是为相爷异日宏图伟业所求吗?”

    崔亮苦笑一声:“还是相爷对我看得透彻。”

    裴琰微微眯:“明确是知我心。只是我与明说句实话,要得到‘天堪舆图’,找各地矿藏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叔父。”

    裴琰缓缓:“明也太小看我了,我岂是谋这等小利之人?”

    “当年的震北侯爷裴放?!”

    裴琰嘆:“明啊明,你又何苦如此?我待你确是一片至诚,我裴琰这些年,广揽人才,礼贤士,其中有当代鸿儒、名家大师,却都未曾有一人,令我像对明这般用心的。”

    他渐渐有些激动:“相爷,天若有战事,谁据地形之利,谁就能占据先机。现在华朝政局平稳,并无战事,这图要来何用?!还有,那各地的金银铜矿,更是关係重大,金银之矿自不必说,相爷曾主理,这铜关係到百姓民生,您最清楚不过。开铜矿,铸钱币,如若铜钱通之数失去平衡,财货通混,则会祸害百姓,还会危及库银甚至军饷,最终危害国家基。敢问相爷,您或者裴老侯爷能利用铸钱之便,将铜玩成银或者银又玩成铜钱,从中牟取暴利,但最终受害的又是谁呢?”

    崔亮想起江慈,心中有愧,低声:“我也是无奈之举,相爷这两年盯我盯得厉害,我离不了京城,见相爷所谋之局越来越近,危机就在前,才行此无奈之举。只是有愧于小慈,这心里―――”

    崔亮忍不住冷笑:“相爷两年来派人时刻盯梢于我,确是用心。但您无非看中我是鱼大师的传人,识得那‘天堪舆图’,为的是让我将那图原样绘,为相爷实现中抱负而搅动这九州风雷,改变这天大势!”

    崔亮摇了摇:“我倒不是怕相爷杀人灭,实是这图关係重大,崔亮不敢轻易让之重现世间,连累苍生百姓,带起无穷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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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爷又是如何得知我一定会走这红枫山?”

    “明故布疑阵,这两日都来红枫山勘查地形,想的就是让我一旦发觉你离开,认为你不会走这边,又让红绡阁的轿转去西南,安澄都险些上了明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