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微波狂澜

    卫昭一愣，江慈又打了个酒嗝，卫昭满面嫌弃之，拍上她的面颊：“你醒醒！我好不容易才将裴琰和暗卫引开，我们说话的时间可不多！”

    江慈朦胧中觉裴琰又在欺负自己，猛然将他的手拂开，怒：“我说了，你不要再欺负我，大不了我这条小命不要，咱们一拍两散！”

    卫昭中隐有怒意，慢慢扬起手来。江慈却又一把将他抱住，伏在他低低：“我承认，我好吃，又懒，又贪玩，也没什么本事，可你，也不用这么瞧不起我，这么欺负我。其实，咱们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看不起谁！”

    她揪住前之人的衣襟，喃喃：“我虽然好吃，可从来不白吃人家的，邓家寨的大婶嫂们若是给了好吃的东西给我，我总要为她们些事，就是在你相府中住了这么久，你不也吃过我的饭吗？

    “我虽然懒，可该我的事，我还是会的。柔姨去世后，师有半年都不开心，我为她洗了半年的衣裳，了半年的饭，还给她唱歌，给她讲笑话，晚上，我会赖着和她睡在一起，等她睡着了我再睡。

    “你说我笨，说我贪玩，没本事，我一个山野丫，要你那么大的本事什么？我又不想杀人，又不想要什么功名利禄，更不想享什么荣华富贵，我只想回到邓家寨，回到我自己的那个小院，每天养养小兔，喂我那几隻小山羊，这也有错吗？你凭什么瞧不起我，凭什么欺负我？！”

    卫昭的手渐渐放落，低看着江慈，眉微皱，又拍了拍她的面颊：“时间不多了，你快醒醒！”

    江慈却突然噎，泣：“亏你是堂堂相爷，只会欺负我这个小丫，我看，你比那没脸猫萧无暇还不如！”

    卫昭愣了一，嘴角渐涌笑容，凑到江慈耳边轻声：“是吗？那你说说，为何我会不如那没脸猫萧无暇？”

    江慈扬了扬手：“论相，你不及他，论人品，都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不用比较。但他有一，要好过你甚多！”

    “你倒说说，哪一？”

    “他比你活得真实！他坏就坏，不加掩饰。不像你，人模狗样，外表装着正经，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实际上今天算计这个，明天提防那个。人前一，人后又是一，在那些大小面前一本正经，偏在我这小丫面前动手动脚，你说说，你算什么男汉大丈夫！”江慈越说越是气恼，语调渐：“我武功是不如你，可也不能任你欺负，你若是再敢欺负我，我就―――”

    卫昭轻抚上江慈面颊，悠悠：“你就怎样？说来听听。”

    江慈猛然偏，奋力咬上卫昭的手指，卫昭急速手，仍被她咬了一条血印，他怒哼一声，揪住江慈髮，将她的向树撞去。

    江慈本就醉得一塌糊涂，堵，极不舒服，被这一撞，顿时翻江倒海，先前吃的“叫化”便悉数吐在了卫昭上。

    卫昭恼怒至极，待将江慈推树梢，甫上她的肩，又慢慢将手收了回来。他屏住呼，将秽臭的外袍脱，又住江慈，将她放于枝桠间，如暗夜幽灵般闪树梢。